“既然要做,那为何不做的更彻底一些?”

甘宁眼中似有两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如今江夏水域已尽在我锦帆掌控,荆州军要想乘船南渡,只有从南郡的江津港出发,在武陵的公安港登陆,如果我们能一举攻破这两处港口,控制住整个荆州的大江水域,到时候,荆州大军无法渡江,荆南四郡甚至包括整个交州,岂不都将成为我锦帆囊中之物?”

甘宁此言一出,众将无不亢奋,刘晔沉默片刻,亦点头道:“都督言之有理,眼下我们也并不急于夺取荆南四郡,倒还不如先掌控大江水域,待主公从江东抽出身来,荆南四郡自然唾手可得!”

甘宁强压住心头激动,对孙贲道:“伯阳,就劳烦你辛苦一些,亲自带兵监视两处港口的一举一动,一旦探得王威大军抵达,必须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孙贲抱拳道:“末将领命!”

“报——”

就在这时,一名牙将快步走入厅内,禀报道:“启禀都督,方才末将在巡视城墙之时,见城外有一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末将怀疑此人是敌军奸细,便出城将他捉了来,可谁知此人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奸细,还一直嚷着要见都督,说什么要送都督一场大机遇,末将实在难辨真假,只好前来请示都督!”

“送我一场大机遇?”甘宁一愣,忍不住笑了,“此人倒是有趣,也罢,去把他带进来吧!”

“诺!”牙将应了一声,随即对外招了招手,便见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缚着双手。被两名锦帆士卒推了进来。

甘宁上下打量着此人,玩味道:“就是你说要送本都督一场大机遇的?”

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的答道:“正是小人!”

甘宁冷笑道:“你可知戏弄本都督会有什么后果?”

中年男子点头道:“这是自然,相信没人会嫌自己命长!”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场什么样的机遇?若是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就别管本都督心狠手辣了!”

中年男子神色平静的抬了抬手臂。问:“都督,能否先替小人松绑?”

甘宁给了牙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一边替中年男子松绑,一边警告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会让你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中年男子懒得搭理牙将,兀自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甘宁行礼道:“小人蒯吉。见过甘都督!”

甘宁瞳孔一缩,眯着眼道:“你说你姓蒯?那中庐蒯家跟你是什么关系?”

蒯吉道:“小人正是中庐蒯家的下人!”

“这事倒是稀奇!”甘宁呵呵笑道,“我锦帆与世家向来都驴头不对马嘴,你们蒯家怎会突然想送我们一场机遇?”

蒯吉摇头道:“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具体什么原因,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奉谁之命?”

“家主之命!”

“蒯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