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的夸赞让魏延乐的合不拢嘴,可惜他显然高兴的太早了。

“基于你先前违背的军令,此番正好功过相抵。”王冲瞥了一眼神情僵硬的魏延,淡淡说道,“文长,我希望你记住,军令如山,哪怕你再怎么立功心切,也得在不触犯军令的前提下进行,否则,你这辈子别说是升官了,能不被贬就已经很不错了!”

魏延耷拉着脑袋,苦笑道:“主公教训的是,末将受教了!”

王冲见魏延情绪低落,忍不住拍拍其肩膀劝道:“文长,我当初亲往义阳邀你加入锦帆,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所以……好好努力吧,不要气馁,我相信你将来,定能成为我锦帆独镇一方的大将!”

魏延的功利心很重,他不怕压力,就怕王冲不给他机会,所以此刻得到王冲的保证,魏延当即精神一震,郑重的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望!”

傍晚,鲁肃亦率锦帆主力抵达了军营。

王冲召集诸将连夜开了一场小型的军事会议。

“如今江东战局已然明朗,孙静一败,孙氏主力尽去,孙权手上的兵马,最多也不会超过万人,更兼威胁最大的周公瑾,现在亦成了我锦帆的阶下之囚,接下来,我等只需稳扎稳打,步步推进,要全取江东无非是时间问题!”

魏延插嘴道:“主公,那陆伯言虽然年少,但其足智多谋不下周瑜,主公切不可大意!”

“哦?陆逊吗?”王冲意味深长的看着魏延,笑问道,“文长似乎很在意此子啊?”

魏延被王冲问的大为尴尬,脸上火辣辣的。心想自己都在陆逊手上连吃了两次亏,就是想不在意都难啊。

这时,王冲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提议道:“不如这样吧,将来我锦帆若能将此子成功招揽至麾下。我便做主将他安排至文长军中当个参军,不知文长意下如何?”

魏延惊喜道:“主公此话当真?”

王冲点头道:“君无戏言!”

魏延骁勇莽撞,陆逊沉稳多谋,两人之间,能形成非常完美的互补,而且魏延性傲,极少有人能得到他的认同,若是随便给他塞一个人。以魏延的强势,怕是会旁若无人,直接将其架空,可是在陆逊身上,显然不会有这么的问题。

不理会兀自激动的魏延,王冲转而问鲁肃道:“子敬,孙幼台眼下已率残兵逃入深山,不知子敬可有法子将其揪出?”

鲁肃想了想,答道:“主公,孙静者。癣疥之疾尔,主公大可不必在意!”

“哦?此话何解?”

鲁肃道:“孙静心系江东,自不会对其安危置之不理。所以,我等只需持续对会稽施压,他早晚会自己跳出来!”

“打草惊蛇么?”王冲喃喃一声,叹道,“罢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接着,王冲又与众人商讨了一番出兵细节,待会议结束。时间已至戌时。

夜间风力很大,吹的帐帘呼呼作响。王冲独自一人坐在大帐之中,目光出神的望着外面的茫茫夜色。良久,方才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口气:“江东,孙氏……是时候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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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十日。

王冲让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已然筋疲力尽的魏延率本部人马回归乌程休养,自己则领着剩余大军继续南下朝余杭进发。

清晨,贺齐派人传来消息,余杭已经被其率军攻破,吕范与陆逊南逃,似乎去了余暨。

“余暨吗?倒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