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倒有些喜欢你了。”虞山撑着额头轻轻的笑着,“你还真是蠢得可爱。”

“那血蟥……”

“自然是真的,”提起被自己改造的血蟥,即使是虞山也忍不住面上的得意,毕竟,即使是在南域,也从没有人可以从别人那里直接直接夺走几十年的寿元。

不过……

虞山眼睛一眯,笑着看向底下的缘止,那毕竟是几十年的寿元,用在燕回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多可惜。

“我当年救了你的性命,又将你送到你的生父身边,不如将你的血蟥送我,你觉得怎样?”

“一点都不怎么样!”

燕回讥讽的看向这个神经病,“长了一副猪八戒的模样,还想和猪八戒活的一样长,你活着是恶心谁哪!”

虞山眉峰一横,眸中浸满肆虐杀意。

“你再说一次。”

“看来你很喜欢听别人把你和猪比,可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样子,那里比的上猪圆润可爱。”

虞山怒了,她手臂一扬,身侧垂下的铁链向着燕回席卷来。

“小心!”

缘止抱着燕回滚向一边,甩来的铁链一下击空,将他们身后的冰墙砸的四分五裂,扬起的碎冰溅的到处都是。

燕回还来不及喘息,就见那铁链再次甩来,她和缘止就像两只过街老鼠一样,被虞山玩弄于股掌之间,用以取悦她这个高高在上看客。

又是一次狼狈的躲过,燕回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看上去累极了,可是那张嘴却没有停下。

“虞山,你追着我打了半天,连根毛都没碰到我,你当年是靠你那张脸才入封虞山王的吗。”

燕回看着虞山眼中的怒火,笑得更开心。

“啊,我说错了,你定然是用你那张脸将其他人恶心疯了,这才成为三王之一。”

“我一直都很好奇燕政那么正派一人怎么会娶了你,现在看来指不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逼着燕政就范,进了我燕府大门!”

燕回这话,可谓下作之极,这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在骂虞山不要脸。

缘止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她认识的燕回不是这样的。

他看向燕回,却见燕回对着她几不可察的眨了两下眼,隐在一侧的手指,更是隐蔽的向着其中一个方向指了指。

原来就在燕回激怒虞山,两人四处奔波逃命时,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离得冰室的出口越来越近。

看来这就是燕回一开始的打算,不动声色的带着自己一同逃离这件冰室。

只是……缘止看向自己的手掌。

好似一颗干瘪橘子那样毫无生机,他的寿元,他的全部,都已经被血蟥啃食殆尽,很快他就会死去。

他不怕死,他怕的只是身侧这人无法活下去。

燕回看向那冰室大门,周围竖起的冰墙已经被虞山砸出大量裂纹,如果她能计算准确的话,或许她们能逃开也不一定。

只是这需要眼前之人的帮助。

燕回扶着缘止站起身来。

“虞山,你知道吗,在你走后,燕政又取了一房妻子,她比你美,比你善良,甚至还给燕政生下一个儿子,而你只能被傻乎乎的关在这里。”

燕回说着还嫌不够,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虞山,你看上去可真可怜。”

这燕回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