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感觉到他狼一样的目光,用力的搓着床单也不理他。

他换了一只手支下巴,继续看。

她终于忍不住了,用指尖蘸了些泡沫点到他的鼻子上,“顾念西,你看什么?”

“我在看劳动中的女人是不是比平时美。”他用手背蹭去鼻尖上的泡沫,习惯性的皱眉。

“那你觉得比平时美吗?”

他摇头,“不美。”

她轻叹,“顾念西,你瞧不起劳动人民。”

她将泡沫重新点到他的鼻子上,脸上。

他恼了,伸手从盆里抓了一把抹到她的脸上,“何以宁,你反天了。”

她笑着往后缩,把更多的泡沫往他的身上甩。

顾念西哪会吃这种亏,双手捧了一大堆往她那边扔,她不得不站起来躲避,两人疯疯闹闹的追逐,好像一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最后,何以宁累了,用力的揉着眼睛。

顾念西从后面抱住她,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影框入面前的玻璃镜。

她的纤细羸弱,他的高大邪肆,看起来竟是异样的般配。

她还在揉眼睛,最后揉出泪来。

“何以宁,你哭了?”

她说:“没有,泡沫进眼睛里了。”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寂寞与空虚仿佛在这一刻侵袭而来,他垂下眸子,“何以宁,我的眼睛也进泡沫了。”

她问:“疼吗?”

他点头。

“我给你吹吹。”她转过身,踮记脚尖,嘴巴贴着他的眼睛轻轻吹着,他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进了泡沫。

他俯下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