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晨不是打不过她,不过就是不想麻烦,大半夜和一个女人在大街上斗殴,传出去只会说他欺负女人,他已经八辈子不和女人动手了,那只会降低他的格调。

谁不知道权晨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对着女人那是怜香惜玉,压根不动一指头的。

“你们几个,就是生来磨我的吧。”

他想到麻烦的阮昔,一脑门黑线。

“哎哎哎,你别这么说啊,我那可是牺牲色相造福你了,你现在是过河拆桥?”

权晨嘴巴一苦,莫名觉得牙酸,简直要闪避她百米远开外了,“童大小姐,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一点没看见,你光造福别人,忘了造福我了。”

听罢,她吃吃一笑。

向他抛了个媚眼,“别装蒜了,就你那眼睛,人家女人穿什么内衣都能猜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两人已经走到了路口,权晨突然觉得头疼,不想和她乱扯下去,“你怎么回来了?国外找不着帅哥了?”

童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拢紧身上的衣服,路灯在后面拖出长长的影子。

“你消息这么灵通,不会不知道阮昔的事吧?”

“我在酒吧呆了一个月了,外面什么事确实不知道。”

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有点心灰意懒,看样子过得很糟心,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或许是上次阮昔的话,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还是过去的记忆太重太繁琐,一直霸占在脑海里忘不掉。

权晨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落拓的浪子。

而不是一个左右逢缘,看见美女就放亮的花花公子。

曾几何时,他对着阮昔都可以放电的时代,仿佛一闪而过,回不去了。

这真是莫大的悲哀。

顿住了脚步,童诗在月下看着他的目光饱含了深意,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指甲,樱桃小嘴动了动,吐出一句话来,“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呗,阮昔结婚的半途中被人劫走了,我就是想知道,这和帝炎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权晨迎上她弥漫着柔暖的视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一下,想摸出烟盒。

及时想到,又撤回了手。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要知道?”

“越快越好。”明确了方向,她们才知道往哪查。

厉爵修是厉爵修,她们有她们自己的方式,只要能找到阮昔,过程都是不重要的,童诗不会告诉他,李沐意已经把帝炎的机密文件弄了个底朝天,愣是没发现关于阮昔的一个字。

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她在帝炎出了这么多任务,就算没什么地位,那也得在资料库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除了档案里能查到她的花名册,其它的一概没有。

帝炎一向让人摸不着头脑,李沐意花了半天的时间,累得倒头就睡,她正好出来找权晨,看能得到什么消息。

权晨低笑一声,黑夜里总觉得神情有些虚化,又有些欲言又止。

拧着细眉,童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句,“你放心,我查了马上通知你。”

话题维持到了这里,好像要结束了。

抿了抿唇,童诗显得有点不甘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先是用诱惑来试探着权晨的花心程度,又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那一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她知道权晨是李沐意的禁区,这还是后来知道的。

当时的震惊就不提了。

她总觉得很可惜。

如果权晨改掉了他的不良习气,和李沐意还是很般配的。

郎才女貌,多顺眼的一对啊。

李沐意就不用总是一个人在那边做义工了,想起来就很苦逼,万一她哪天神经不对了,找了个非洲男友,那真是后悔不及了,这么想想,她也不能让他们陷入死局啊。

她摸不准权晨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沐意还有没有余情未了。

刚是想这些,就已经严重负荷掉了她的CPU,满满的烧焦味道,以她见着美男就走不动道的个性,面以权晨这种一等一的大帅哥还能面无表情,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其实是因为太熟了……没法下嘴。

“其实,我本来不想来找你的。”

想了一会儿,她说了这么一回。

权晨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奈,说了不想来结果还是来了,再说这一句有意义吗?让他体验一下差点就可以不用被麻烦的感觉?他从来不回头看,也不做任何后悔的事。

答应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你放心,我会去打听的。”

童诗的话到了嘴边又绕了回来,感觉他又把话给拉了回来,不免有点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