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道阮昔的衣物珠宝都被找到了,只能往各方面去猜,情敌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不排除是因为为财杀人。

厉爵修那个嚣张劲,都快昭告天下了,给阮昔身上穿的,那是价值千金,更不提她身上的珠宝,连远在国外的童诗都闻到风了,据传那是什么尼泊尔之宝之珠的绝品项链。

她对奢侈品的爱好,看来这一辈子是没救了。

李沐意没说话,童诗惨兮兮地露出苦笑,干巴巴地,“不会是有人嫉妒阮昔身上的珠宝,才设计谋害吧?”

这话说的,正在沉思的李沐意终于回头看她一眼,“你觉得有人敢在厉少的嘴上拨毛吗?”

淡淡的话声飘落耳边,童诗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虽然这一点也不像是笑的时候,拨了拨垂下来的头发,弄到耳后面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见厉老大?说不定可以问出些什么来。”

“这个时候,不见反而是一件好事。”

她俩回来本来就是打算参加婚礼的……结果婚礼没成,闻讯赶过来,一路上差点把魂给吓飞了,阮昔向来福大命大,她们是死活也不相信她会出事的。

更不会相信阮昔会为了逃婚害死这么多人。

这完完全全就是个圈套,圈着阮昔的魂,害了这一帮人的命。

早就已经见惯生死了,童诗见怪不怪,“你的意思是,咱俩自己查?”早就脱离帝炎的关系网了,李沐意手里的筹码也不多,“我们可没多少时间。”

阮昔被抓走多一分钟,她们的心就痛一分。

“别担心。”

李沐意身为她们的主心骨,还是有些本事的,她觉得这一点也不合情理,敢和厉爵修作对的人没几个,数来数去,范围已经缩小到一种境界了,“我们得先知道,这件事和帝炎有没有关系。”

正为乱糟糟的风烦心呢,童诗红彤彤的脸蛋活像两个大苹果,瞟过来的一眼,透着莫名。

“你怀疑帝炎?阮昔她……”

趁着她说话的空档,李沐意已经从车上包了一台笔电下来,开机运行,搜索到了信号之后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童诗走到她的身后,一声不吭地围观。

尽管她看不太懂,也没有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蹲坐在地上的人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刚刚侵入了帝炎的资料库,发现他们已经更换了一套防御系统,这次花了更长的时间,我怕被他们发现,就及时退出来了。”

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童诗不赞同地皱了眉。

“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了。”

帝炎放过李沐意,那完全是看在厉爵修的面子。

谁知道帝炎会不会两面三刀,如果他们真要下黑手,只会防不胜防,没料到沐意纤细的肩膀一拧,整个人已经行云流水般站了起来,似乎毫不在意她的语气,“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我们是做这行出身的,怎么可能真正甩得干净?”

对她的亮眸看得一呆,童诗的嘴角也垮了下来。

她也知道,李沐意说得没错。

也许,她们就是和时间在赛跑呢!谁知道帝炎的爪牙会不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没有半路后悔的道理。

童诗牙酸的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还有李沐意想得透彻,她是一个纯资料员,大半的时间都缩在电脑室,却已经有了永不回头的勇气。

自己哪能一心想着后退呢?

“说吧,有查到什么吗?”

李沐意摇了摇头,“就算我可以侵入他们的资料库,也未必找得到蛛丝马迹,狡兔还有三窟呢,帝炎做事谨慎,绝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看向童诗,发现她的大眼绽放红果果的光辉,“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童诗恼羞成怒,用实际行动鄙视了她!

转身走向了小车,跳进了驾驶位,随后拿了一块巧克力在嘴里嚼着御御寒,“哼,真是个坏蛋。”

坏蛋跟在她后面上了车,先把电话放好锁进密码箱,才慢条斯理进了副驾,坐上了柔软的垫子,“就知道你没想好事,刚刚在想什么?”

童诗很不客气地嚷嚷,打开了电台听音乐,“我对你有意思嘛,所以那么露骨地看向你。”说着,人已经靠到李沐意的肩膀上,一脸享受的样子,毛孔里往外一点一点冒着热气。

“说实话的,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权晨。”

柔软的肩膀瞬间僵硬,童诗被某人无情地掀开了。

一抬眼,就对上她近乎冰冷的神情。

“我说过什么,都忘了?”

童诗沉默了一下,天生丽致的小脸上皱得像个包子,手指头在她肩上划拉得转着圆圈,足足十几圈也没把她的神经也转得轻松下来,那肉紧得像咸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