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没干,童诗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颈。

“集团……会不会派人去把她?”

“……暂时还不会。”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李沐意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至少现在还没有举动,未来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那,昔昔会不会有危险?”

“我希望不会。”

帝炎不动作,也许是不想得罪厉爵修,也许有更深层原因。

以她对集团的了解,就算有什么动作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来,厉爵修的势力太大,以帝炎的作风不会希望和他正面作对,况且以阮昔在帝炎集团一向微妙的处境。

“齐凌风也曾经是帝炎的客户,阮昔去要天使之链,会同时触动几方的神经。”

单单只是为了项链,一定是不值得的。

李沐意转头微笑,“如果想要,我们不是更有办法吗?为什么要借厉爵修的手?”

“啊,你是说?”惊喜掠上脸庞,童诗兴奋地站了起来,“你不阻止我去偷项链?”

“任务早就完成了,现在没哪个人会记得这条项链,相信连齐凌风也不会把于使之链放在眼里,一条被当成赃物的东西,只会变成累赘吧,没有哪个时机比现在更好了。”

“沐意,你知道项链藏在哪吗?”

过去把电话拿在了手里,李沐意看向童诗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真心劝了一句,“别把昔昔拉下水,给她打个电话,把她劝服。”

“这个包在我身上了。”

又听李沐意道,“希望这条项链,是你最后的死穴。”

按键的手僵了一下,童颜巨乳的娇俏女郎向她抛了个媚眼,“你放心,这件事情完结后,我一定会谨慎的。”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凌晨时分,卧室里的门悄悄被打开,一身黑色衣行衣的的阮昔悄声关上门,白净的小脸在走廊的灯光下晃得越发白,快步走过,来到尽头的窗户外踩下去,一个纵跃。

整个人稳稳地落到了台阶上。

寂静夜里的别墅,透着诡异的幽深,她慢慢地抬头看向夜空里的明月,踩着台阶的脚慢慢挪动。

时不时有保镖从这边走过,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阮昔却能在这样的寂静里分辨出各种声音,有虫鸣有脚步声,还有浓厚的呼吸声,微抿了唇,用手抵着高处,恰好可以看到厉爵修的卧室窗户。

黑幕沉沉,牢牢地被帘子遮严,不透一丝微光。

她起身时,厉爵修睡得正熟,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

时间还多,留意了一下排班的时间,她从台阶上攀附上管道一滑溜落地,轻快地几个掠步到铁门内侧,轻染薄墨的天际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及。

离开厉宅后,她飞速地掠到了外面。

坐在车里熄了火的某人正在打紧张地看时间,突然被人敲打车窗,骇吓了一跳。

于是乎,阮昔看到了她吓得白白的一张小脸。

弯身坐进车里,不客气地摸了摸童诗滑溜的脸蛋儿,色狼似地占足了便宜,“又换了新面膜,这脸蛋,很滑很不错嘛。”

“你这个女色狼!”

“……别这么小气嘛。”

童诗这才反应过来,看她后轻吁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多怕被厉爵修这个男人给发现了,上前拍了她的手一记,反而打得手生痛,“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你胆子也太小了,这样还偷珠宝,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一遇到这种刺激的事情,阮昔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冲冲地把她从驾驶位上赶了下来,“我来开车,你那个速度真看不上,慢得要死了!”

“臭昔昔。”童诗被她硬挤下来,惊魂的心还没来得及移位,车子又飞速向山下飙去。

小嘴一噘,“你以为我胆小啊,这不是厉家的别墅外面嘛,万一碰到那个黑面神,我岂不是完蛋了。”

“噗,黑面神。”

阮昔正色,“你究竟给他取了多少个外号?”

“我数数,一二三四……反正无数个吧。”她绝对是不能惹的脾气,否则可以记别人一辈子,如果不是惹不起厉爵修,她早去报复了,车子在山路上蜿蜒着极品飞车,童诗没什么感觉地开始清理自己的宝贝,碎碎念,“我说了不让你来,你非来,还让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接你。”

“哼,想撇开我,没可能。”

还好阮昔从她的嘴里挖出了秘密,否则她就要被排除在外了。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车子外面风声呼呼,时不时有成片的树林掠过,童诗整理完后开始换衣服,把车窗升上去,脱了个光光,几下子又把衣服套上去,“我说,厉大真的没发现你溜出来了?”

“那是当然。”

“你俩不是一张床上嘛,还相拥而眠……”童诗轻呼,“啊,干嘛摸我?”

“你这张嘴能不能不要这么损?”

“更损的你还没听过呢,既然睡一起了,这个男人怎么能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