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只要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总会危机重重。

迎上她渴求的眸子,厉爵修低头看向她的手,上面还留着血痕,放到嘴里轻轻吮吸,淡淡地道,“你还记得上回的枪杀吗?那也是冲着你来的。”

这件事一直是阮昔的心结,直到现在,她也猜不出这个人是谁。

难道厉爵修早就知道了吗?

“是文柳柳。”

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以为可以杀掉我身边的所有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这次也是她找人杀我?”

“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阮昔静默了一下,“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她就这么恨我吗?”

“只要是跟我走得近的女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冷讥一声,厉爵修坐在了她的旁边。

“如果你怕的话……”

“哼!我会怕!”

回答得太快,难免有点气话,阮昔不想让他太得意了,“如果不是你招惹她,她怎么会这么爱你?送了你那么久的花,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是让我回应?”厉爵修一句话让她偃旗息鼓了。

“反正都是你的错。”

“你这样,就是蛮不讲理了。”

“哼,讲理,谁和你讲理!”

阮昔现在是病号,病号最大,她都不明白了。

以前在帝炎的时候,不管再棘手的任务她都可以毫发无伤地完成,可是每回栽到厉爵修手里都会很倒楣,不是被枪杀,就是被枪杀,这个安全性也太值得商榷了。

“你让我答应做你的女人,可没说过这么危险啊。”

“那你是后悔了?”

“我阮昔从来不做后悔的事!精神损失费总要给点吧!”

“哦,要多少?”

真的明目张胆地要钱,阮昔还是有点小心虚的,大眼骨碌转了几圈,然后找他要电话,“我要先问问看。”

厉爵修一笑,转身出去了。

外面怎么腥风血雨,阮昔一概不管。

几秒钟后,工作人员给她送进来一支手机,她接了,让人出去了。

然后拨掉了里面原有的号码,把自己的小卡装了进去,开机,输入密码,打开特有的通讯仪,和李沐意接上了线,那头是醉醺醺的童诗,打着哈欠,“沐意凌晨才睡,臭昔昔你可真会挑时间。”

“那你呢?又去泡男人了?”

阮昔吐槽。

“哼,哪比得上你夜夜笙歌,厉少那样的身材,有点吃不消了吧。”

童诗也不是好惹的,翘起了二郎腿,在窗边无聊地丢纸飞机,满脸糜糜不振的样子,“有什么事,我昨天可是帮你收拾了烂摊子,别想再指使我。”

“放心,绝对是好事。”

“哦,说吧,你那里还有好事,这可真稀奇。”

“我发现呆这个男人身边有点儿危险,你说,我得和他要点什么吧?”

“那是当然的。”

一向只有倒亏的份,童诗眼睛没睁开地瞎哼哼,“要衣服要珠宝,再不济要黑卡要房子,能要就要,厉爵修的财力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绝对不吃亏!”

“……诗诗,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口气太大了才把那些男人吓跑的?”

“放P!”

她怎么会说自己是因为太谄媚了才被振出局的?

咳咳了两声,童诗坐直了身子,“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要得太多了,厉大肯定会生气。”

“你什么时候给他起外号了?”

“早起了啊,你不知道的时候我经常叫,怎么样?”

阮昔一阵肉紧,麻药退过后,全身的感官都灵敏了起来,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不要说这些废话,再提个有建设性的意见。”

“……意见啊。”

微闭了眼,童诗看着自己画得完美的指甲,不知道怎么浮现出了天使之链。

这个,不光是她心里的扼腕,同样也是阮昔心里的禁区。

唇边浮起笑意,略带妖娆地,看向天边的烈阳,她深深地嗅了一大口空气。

“我有一个好建议,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兴趣。”

“别墨叽了,赶紧说吧。”

“天使之链。”

四个字一出,果然听到了那头瞬间禀住呼吸般的睁大了眼眸,童诗心里愉快地话,这个臭昔昔果然上勾了,她们俩果然是一对姐妹花啊,心有灵犀来着啊,这样也能猜到一起。

“如果是别人,未必要得着,可如果是厉爵修……”

阮昔冷不防轻笑了一声,“臭诗诗,我会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嗯,你不是,你只是太爱完美,想要找回自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