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边境的山路上一辆吉普车沿着蜿蜒的路跋涉。聂曼卿看着窗外绿色的植被发呆,她还是第一次到南方来,这里的温度在初春像是初夏一般,她在下火车时就换上了单衣。

"你也是随军记者?"开车的小战士只有十八岁,对聂曼卿很好奇,忍了好久才开口问道,这女孩看上去还没他家妹子大呢,车里的其余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一个人像是野人一样满脸的络腮胡子,手臂跟大猩猩有的一比,坐在他旁边的聂曼卿毫无疑问会被秒杀的。

"当然!"聂曼卿回答的很坚决,这种疑问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起了,让她有些气闷,难道她真的就那么弱吗?看了下旁边默不作声似乎已经睡着的大汉聂曼卿摸了摸胳膊上束的手环,给自己打气。

她怕家里人担心也就没回家了,临走前几天都在看关于这边气候植物的书,老爷子又给她准备了祛湿防寒,防蛇虫的药,她自觉准备还是很充足的。

"小朋友,回家让妈妈抱比较合适你!"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却是坐在后排的一个相对瘦小的男子转头打量着聂曼卿说道。

"闭嘴!"聂曼卿在想要不要给这各小看人的家伙一点颜色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大汉睁眼看了那人一眼说了句又闭上眼,前面那人头一缩便讪讪的转过头去了。

聂曼卿瞥了眼旁边的人,闭着眼时凶,睁眼时更凶了,不过好像比前面那人好点...

大约行了三个多小时,这些人被带到了后勤指挥部在这里也有医务救护所,相对安全,但是耳边仍旧能听到炮火的声音。这里的人都是形色匆匆的样子,不时有人被抬进不远处的平房,那是临时的手术室,让聂曼卿鼓了好久的气势像是被针扎破了一般,有些泄气,满眼都是不认识的人,让她的心里惶恐又孤单。

与在前线作战的人不一样,这里的人不住猫耳洞,住的是帐篷,记者中就聂曼卿一个女孩子,她被分配去和女卫生兵住了。

"进来"聂曼卿拿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到了指定的帐篷,敲了下铁制支架,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

"小梦!"聂曼卿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碰到了熟人,刚才小心谨慎有些惶恐的心舒缓了不少。

累了多半天的蔡梦华躺到床上就不想动了,连饭都吃不下,正闭着眼休息听到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到了聂曼卿很惊喜。虽然知道来了会更苦,她已经做好准备了,面对真实的境况还是让她受不了,如果不是心里的坚持支撑着她,她肯定要当逃兵了。

"曼曼姐,你怎么也来了"蔡梦华起身到了聂曼卿身边,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

"我还想问你呢"聂曼卿放下了行李一屁股坐了下来,两个女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见过面了,后脑勺事件后,蔡梦华和聂曼卿也只见过一次,就跟着来前线了。

***

闷热的密林中,遍布的荆棘和比人高的草被劈开,一队人快速的推进着,突然有人斜倒着晕倒在地。连续好几天的日夜兼程让几个人倒下了。

队伍并没有停下来,有人叫来卫生员很快救醒了人。

"聂卫国,我看这地方地势不错,让他们几个就隐蔽在这里吧"沈修然听到又有人倒下到了队伍的后方。

"放这里?!这是我们的战友,你要他们在这里等死?!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人的,我来背他!"聂卫国坚持说道。因为失去了许多好兄弟,他信守的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聂卫国,你清醒一点,我们是去突击,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几个放这里又不会立即死,等我们回来时再救!你背上他们算怎么回事儿?你也想倒下?你说过听我的,我命令你,继续前进,我来处理他们!"沈修然推开了要去背那人的聂卫国。他现在全身武装,肤色愈加深,神情中透着果敢狠绝,对着聂卫国说话时,有种冷酷强势,让聂卫国不禁一凛,他知道沈修然说的有道理,可是他还是不忍心丢下这几人。他们全身背负的主要是弹药,带的干粮只有压缩食品,水早就喝完了,遇到水源才会取水加净水片,也不算卫生,而且这个地方随时有可能遭遇敌人,还有未知的危险,离开大部队,这几人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队长,别管我们了,任务要紧,我们可以撑住的!"其中一个还可以说话的人也劝聂卫国,他们不是体力不好,而是在这种环境下,总是有一些未知的东西会攻击他们,其中有一个是被毒蛇咬了,另一个则是呼吸道对一种植物过敏,他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了,又要忙了,进入随机更时期(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