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上人都在忙,一种忙着活,一种忙着死。

奥lì维亚觉得陈默就是在求死,尽管他在六进三的拳赛中,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击溃对手,赢得毫无悬念。

“现在还剩最后三个,该怎么打?难道搞三国大战?”陈默端着一碗牛肉粉,呼呼吹气。

金牙上校机械地翻泽,眼神痴呆。

“还是一对一赛制”奥lì维亚也有点发怔,定了定神才能继续说下去“y国毕竟太小,总部的意思是只需要1到2个名额晋级哥罗塞姆大赛,淘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就算完成了这边工作。”

三人正坐在街头摊档边,牛肉粉是u国的著名风味小吃,黄牛肉米粉加各种调料,浇上满满一碗肉汤,老远就香气扑鼻。

摊档老板东近huā甲,卖了大半辈子牛肉粉,还从没见过有人特意把粉晾凉再吃的。

陈默是唯一的例外,他吃粉不叫吃,而叫倒。

桌上还摆着四五碗牛肉粉,陈默右手边的空碗已经摞了一堆。奥lì维亚跟金牙上校早就被吓没了胃口,摊档老板拿着舀汤的勺子站在炉边,手抖个不停。

陈默又添了一只空碗,不耐烦地看了看奥lì维亚“你的那个同行怎么还没来?”

“我倒宁愿化不来。”奥lì维亚叹了口气。

就陈默所说的,如果铁牛是那家m国公司的最终目标,陈默在正寻找的、被逼着参赛的“女儿”无疑成了诱饵。奥lì维亚通过总部联系上的经理人,是个资深老鸟,手里握着六进三的另两名拳手,今天答应过来碰面。

两名拳手都是女性,经理人在电话里透露了这一点,没说更多。

奥lì维亚不确定他是否知道那家公司在插手事情,如果他没有听说的那么精明,陈默跟自己现在或许已经成了活靶。

令人头痛的是,疯子先生却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

天气很不错,阳光也不错。陈默吃完东西接了个电话,望向远处扫街人佝偻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你怎么看着连点心思都没有?难道就不害怕,找到的不是你朋友?”奥lì维亚自然不相信什么“女儿”一说,在她看来,神经病跟变态的距离相当接近。

“那我该哭哭啼啼,再问你借块手帕?”陈默奇怪地反问。

奥lì维亚今天盘了个很有东方韵味的发式,即便瞪眼的模样,也透着风情万种。

金牙上校看得直咽口水,陈默却将视线转向了路边。

一辆轿车刚刚停稳,银河经理人詹姆斯带着两名年轻女子先后下车。

奥lì维亚看到陈默霍然站起,直盯盯地望向其中一个短发姑娘。

他向来像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此刻的眼神却亮到可怕。

卓倚天脸颊苍白如纸,不住低咳,见到陈默的瞬间显得惊喜交集,却跟着连使眼色,示意对方快走。

洛璃站在旁边,穿着身米色裙装,娇俏可人。

“陈默同学,我们又见面了。”她鞠了一躬,深蓝色的眸子宁静如海。

陈默视她如空气,径直走过去,将卓倚天一把横抱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狰狞,洛璃竟没有阻止。旁边的银河经理人显得莫名其妙,嘟囔了一声:“卖糕的”。

陈默回到桌边坐下,看也不看旁人的反应,向老板招手示意再来一碗牛肉粉。

卓倚天被他搂在腿上动弹不得,虚弱地笑了笑“小陈默,趁机吃我豆腐吗?”

陈默第一眼就看出她伤得不轻,还能站着简直就是个奇迹,等牛肉粉上来后,用汤匙舀了热汤,吹过后递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你这臭脾气肯定是天天饿肚子。”

“你好像挺生气?”卓倚天再了解他不过,见暗示无用,已然明白这倔驴是决计不肯走的了。

“我想日了你。”陈默冷冷地说。

卓倚天喝了。汤,恼火地瞪眼“小鸡肚肠的家伙,都这时候了还要找我报仇?”

“不然就上了你”

她还记得第一次打倒陈默后,自己凶霸霸的威胁。现在回想起来,竟透着些许温暖。

“那小婊子告诉铁牛是银河拳赛,铁牛说成鸭鹅全在。要不是我命大,又正好撞上铁牛,现在恐怕只有鬼才能找得到你。”陈默冷冷地说“你能帮铁牛逃,那时候自己为什么不逃?两个人分头跑,机会应该更大点吧。”

卓倚天微微感动,抱着他的脖颈,贴到耳边说:“老子到底还是摸到了银河这条线。你别管我了,成不成?”

“命都要没了,你还有空想别的事呢?”陈默毫不留情地讥嘲。

“老子不怕死!”卓倚天语气很硬。

陈默火气上涌,当下就想把她拎起,反手甩个耳光。同时却又觉得腿上的娇躯轻若无物,想到她到底是个女人,心肠顿时软下。

“我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他面无表情,又舀了勺牛肉汤。

卓倚天望着那张轮廓刚硬的脸庞,久久不语。

“…这次运气不错而已,我可不算什么黑马,离冲线还早得很呢!”奥lì维亚一边跟同行说着话,一边瞥向卓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