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甜在哪?他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田甜都是关机。

华逸飞一边拨通高冷潮的电话,一边继续踩下油门,车子依旧飞奔在繁华的街道上。

可高冷潮的电话一开始也是关机,他拨了好几次,才终于拨通,“喂……”

“您好,这里是高冷潮律师的手机,他现在在出庭,您可以留言,我会转告他回电。”

电话是雪梨接的,她喂了好几声,只听到对方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就是不吭声,便有些不耐烦的问,“喂?您好?您要不说话,我就挂了…”

“田甜也跟高冷潮一起去出庭了吗?”他终于按压下不爽,问道。

“哦,沒有,田甜辞职了…诶?不是…你是谁啊?”雪梨猛地反应过來,对方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只听“嘎”的一声,车轮发出尖锐的刹车声,在马路上滑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终于在路边戛然而止。

华逸飞只觉全身的气血都僵在驾驶座位上,她辞职了…她竟然辞职了…

他又一次发动了引擎,赶到t大法律系,找到了叶小洣,却也得到了更让他震惊的答案,“她已经退学了,具体去了哪,我们也不太清楚。”

这一次,她走的实在太彻底,不仅辞了职,还退了学,这是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如果知道她会如此决绝,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躺在医院里一个月。

心脏如同被放到滚烫的煎锅里饱受煎熬,华逸飞简直心急如焚、痛不欲生。

绝望中,他突然记起母亲说过的话,“是你的大学同学苏药送你來医院的。”

苏药…他怎么把她忘了…这其中必有蹊跷…知道答案的人唯有苏药…

郁郁葱葱、群山环绕的半山别墅群里,山顶一栋别墅里,女主人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晒着太阳,而她旁边有个小脑袋瓜正愤愤不平、幽怨的盯着他的老母。

“老妈…你就这么荒废这大好时光,真的好吗?你不是该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吗?”

此时的秦景添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除了拥有了他老爹的完美外貌,还有一副挺拔高挑的小身板,简直帅到惨绝人寰。

苏药微微眯起眼皮,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更有意义的事……例如呢?”

秦景添背起小手,在她面前像模像样的踱着步子,“例如,你该去厨房给我爸做点爱心午餐,然后把午餐送过去…”

从昨晚起,苏药就和秦衍开始冷战,这个臭小子看在眼里,一定又想做和事佬…

“切…你少來…就会忽悠你老妈我…很明显,这次犯错的人是你老爹,你不去忽悠他來给我道歉,却总是忽悠我去给他送饭?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苏药撇了撇嘴角,依旧纹丝不动,接收着明媚阳光的沐浴,这冬天的太阳实在是太舒坦了…她才不会找不自在,送上门去被秦衍那张毒舌嘴数落呢?…哼…

秦景添不禁扶起额头,摆出一副头痛不已的姿态,“老妈,你要知道,这次错的人是你…你瞧瞧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呢?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他不准你到处乱跑,这难道还有错吗?”

“我那是乱跑吗?我还不是为了……”

“叮铃……”一声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苏药的话,“去,开门去…”

秦景添无奈的摇了摇头,“啧啧…你还想去日本呢,你瞧瞧你现在懒的,连身子都不愿意动…”

说完,他还是扔下他老妈,去看门了,“老爸…怎么是你?”

苏药耳朵一竖,秦衍又回來监视她了?

“你还有完沒完啊?我去箱根也不是去玩……”她腆着这个微隆的小腹,一路气哼哼的骂出來,却在见到华逸飞的一瞬间,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小……小……小飞子…怎么是你?”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家儿子为什么会说对亲爹回家这么惊讶了…

华逸飞也顾不上与干儿子久别重逢,一把挥开秦景添的身体,朝苏药走去,脸色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