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因为法衣,亦或是因为发髻,碍着庆典不能和墨子瑜吵架发火,我同墨子瑜站在在迎宾处心情低落,闷闷不乐。

墨子瑜斜了我一眼,“师妹,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怕影响庆典,我没敢说出来,别扭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嘴里说道:“没什么。”

“别乱动,小心把头冠弄歪了。”墨子瑜伸手勾过我的脸,端详了一下我的头冠,顺便帮我调整了一下,“等会别乱走,我为你引荐一些宾客,这些人都是师父的好友,有一些曾经也是你母亲的好友。”

修仙之人,生性凉薄,所谓的友谊大多数都是基于相互利用的关系,我娘早就离开汐煌界百年,如今能记得她的人又有几人,就算是记得也和我没任何关系,反正我不能表露身份,他们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因此这些人对我来说认识了和不认识差不多。

“哦。”我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对即将到来的宾客并无多少期待。

我本身就没有什么亲属感,对于周遭的裙带关系也不甚了解,这些人在我看来与陌生人一般无二,因此我只管跟在墨子瑜身后依葫芦画瓢,该见礼见礼,该收礼收礼,必要时附和几句,倒也不觉的难过。

眼看时辰差不多到了,师父引着宾客到观礼台落座,示意我和墨子瑜到高台上去。

我们来到高台上,掌门飞身跃上高台,为我们两人主持庆典仪式。

先叩拜了天曙门的先祖仙宗,又叩拜了师祖宗主,接着向师父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感谢师父的教导之恩。

我与墨子瑜并肩而立,在掌门的主持下对着三个方位进行三叩九拜,让我突然有种拜天地的感觉。

接着由师父赐予道号,只见师父站起身,飞身来到高台,朗声说道:“本君座下两位徒儿赐名道号:澄,取水清定也,弟子墨子瑜赐名——澄霁,霁,取光风霁月之意,希望他将来能入雨过天晴清风明月,胸怀宽广,心地坦白;弟子沈澜夕赐名——澄飔,飔(si同思),乃疾风,取一举并千里之意,希望劲风送她平步青云。”

师父语毕,观礼的人皆起来祝贺,有些人调侃道:“简荨道君的一对高徒据闻是同一天结丹,今日又是同一日庆典,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堪比金童yu女,是不是好事将近,他日准备结为道侣?”

一人说出此言,立刻有人附议,“是啊,好事成双,简荨,不如今天就让你这一对徒儿把婚事也一起办了吧,我等也好少出一份贺礼啊!”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议论此事,在不少好事之人还把昔日墨子瑜退婚萧雨墨,展弋结丹之日向我逼婚之事都拿出来说道,场面有些混乱。

私事被这么多人当众翻出来说道,我顿时觉得面皮臊的慌,站立不定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悄悄扫了一眼身旁的墨子瑜,发现他面无表情,俨然把众人的话没有放在心里。

冰山脸不愧为冰山脸,脸皮太冷太硬,一般二般的话根本不会让他有所反映。

墨子瑜这招可真是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既不辩解也不反驳,然后最终解释权都归他是吧?

我可没有他那么厚脸皮,恨的牙痒痒,忍不住想要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刚上前了一步,手腕被墨子瑜一把抓住,“师妹,这种事师父会应对,你别出去添乱!”

怪不得墨子瑜这么老神在在,原来是早就知道师父会出面解决,我听了后退了回来。

果然不出墨子瑜所料,师父站出来说道:“本君早就说过,本君两位徒儿的择偶之事,本君概不插手。他们二人刚刚结丹不久,正是刻苦修炼,更上层楼的时候,双修之事皆不再考虑之中,待到结婴之后,若是他们谁心中有属意之人,届时一定会告知大家。”

师父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娇声自远而来,“敢问简荨道君座下大弟子墨子瑜的心仪之人是谁?”一位身着粉色华服的女子驾驭着法宝款款而来,身后还站着一位白衣女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敛春山的白蕙道君与她的弟子楚灵芸。

天戈道君朗声笑道:“白蕙你来迟了,该当罚酒三杯。”

白蕙道君浅笑盈盈,说道:“这个不难,今日有事来迟,定当认罚。”说着她美目一转,落到师父身上,柔声说道:“简荨,去年我徒儿灵芸结丹庆典你未曾来,可是不给我面子。”

“那时我有事在身实在是抽不出空,还请见谅。”师父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