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吴嫣落水,本能挣扎,双手乱举乱抓,双腿乱蹬,又是大口大口喝水。

水面随即泛起一阵气泡。

但是,吴嫣此次是因为担心石维华被鳄鱼所咬死而吓得晕眩的,故此挣扎无力,喝了几口水后,娇体便往下沉。

潭水澄澈。

石维华由水面上往水中看,可以清晰地看到不会游泳的吴嫣溺水了。而且,因为水的浮力,吴嫣的衣服和红肚兜被掀开了,她又尖又挺又嫩的双峰竟然在水中荡漾着。

“喂,吴嫣……别怕,别慌,有我在!”

饶是石维华非贪色小人,也不得不称赞一声:“真美!”他一怔一呆,又大吃一惊,大吼一声,赶紧伏头潜水,游向深水中的吴嫣。

那条鳄鱼张着血盆大口,正从身后朝石维华咬去。岂料,万分惊险之时,石维华却因吴嫣落水而潜水游开、去救吴嫣了。

“咔……”

鳄鱼锥形齿一合,上下齿相磕,发出巨响。

石维华因此逃过一劫!

真是好心有好报!

鳄鱼猎食不成,很不甘心。它也潜水游向石维华,扑向石维华。此时,石维华已游到了巨石前,揽住了吴嫣,双足一蹬,又浮出水面。两人在水的浮力及漩涡中,身体旋溜溜地转,恰好面对迎面潜水扑来又从水中抬头张口咬向石维华的鳄鱼。

石维华猛吃一惊,这才明白之前吴嫣为何会在巨石上朝他大喊大叫了。他握着降龙木,搭在巨石上,用力一按,借力腾飞,搂着软绵绵的吴嫣,“嗖”地一声,跃上了巨石。

“咔……”

那条鳄鱼又因为张着血盆大口,未咬到石维华,其上下锥形齿一合相磕,发出巨响。它摇摇头,伸脖抬头,浮出水面,一双短脚爬向巨石,再次朝石维华和吴嫣张开血盆大口。

“啊……啊……”吴嫣惊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叫,双手搂着石维华的脖子,搂得死死的。

“靠!尔等畜生,也敢欺我石心儿?好!少爷就借你的肉来慰劳我的弟兄们!”石维华本想单臂放下吴嫣,但此时被她搂紧了脖子,无法松开她,便大骂鳄鱼一句,握着降龙木,对着鳄鱼头,一戳而下,又借降龙木一戳之力,搂着吴嫣,身子从巨石跃到了鳄鱼背上。

吴嫣吓得一阵眩晕,又是哇哇大叫,泣声喊道:“啊……不要……”便闭上了眼睛,全身酥软,双手无力,松开了石维华的脖子。

“嗤……卜……嚓……”

“嘶……”

鳄鱼头被石维华一棍戳穿,鲜血柱溅,但是,晕头转向,身躯显摆,摇头摆尾,左旋右翻,进行垂死挣扎。

潭水被它的尾巴横扫,泛起一阵涟漪,浪花朵朵。

“好……打死这畜生,就象打小鬼子一样,呵呵,今晚有新鲜的土龙肉吃了……真好!”吴嫣闻声,又蓦然睁开眼睛,梨花带雨,娇笑起来,还拍手叫好。

石维华单臂抱着吴嫣红,两人的身体踩到鳄鱼背上,本就沉重异常,踩得鳄鱼背浸入水中。

而石维华和吴嫣也因此有半截身子泡入水中。

此时,鳄鱼垂死挣扎,乱摆尾巴,又是在水中,鳄鱼尾巴乱摆乱动,力道不轻,水中泛浪,石维华在它背上便站不稳了。他抱着吴嫣在水中左晃右摆。

“哎呀……”吴嫣又是惊叫一声,双手搂紧了石维华的脖子。

“别怕,有我在!”关键时刻,石维华吼了一声,给了吴嫣一颗定心丸,给了吴嫣一股力量。

吴嫣听到此言,娇体发热,心头暖乎乎的,浑身有劲。

这就是男人的力量。

这也是石维华独有的人格魅力:遇事沉稳,镇定自若。

石维华握着降龙木,用力下捅,双足一点,自己却借力腾身而起,抱着吴嫣,又跃上了巨石。而他扎在鳄鱼头的降龙木也因为石维华腾身而起,而他拔出来了。

鳄鱼头上,再次溅起一股血柱。

“哗!心儿,你真是帅呆了……波……”吴嫣终于心定,忍不住赞叹出声,被他抱着如此旋转飘飞,芳心荡漾,情难自禁,附唇亲了石维华的脸颊一下。

而她美眸低垂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右峰被石维华握着。因为石维华是横臂抱着她的,救人情急,握住她的玉女峰也没什么感觉。石维华脸热心跳,不敢侧目而视吴嫣,但是,他轻轻地松手,将吴嫣放于巨石上。

“哎呀,被他捏红了,真坏!我以为他原是一根木头呢!”吴嫣身子落在巨石上,羞羞答答地低头一看,右峰已红,芳心不由一阵狂喜。她想:心儿都捏我这里了,呵呵,说明他心里有我,一直都喜欢我。

她想到此,双目迷离,脸泛陶醉神情,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石维华又握着降龙木,身子前躬,双足一点,附身一冲,又一棍敲在浮浮沉沉的鳄鱼头上。

“啪……咔嚓……”

石维华之神力兼之降龙木之重量,当他跃在鳄鱼背上时,握棍一敲之下,竟然将功鳄鱼头都打碎了。

鳄鱼彻底死亡。

石维华再握着降龙木下捅,扎穿鳄鱼之背,自己握着降龙木,侧身倒入水中。

“哎呀,心儿……”巨石上的吴嫣惊叫一声,登时花容失色,弯腰瞪眼,死死地盯着水中的石维华。

但是,鳄鱼血染红了水面,吴嫣目光未能透过血水,看不清石维华的身影。

降龙木的木柄是一个“龙头”,内设机关,机关内附按扭。握着降龙木“龙头”之人,只要按按机关,降龙木便有毒箭发射,致敌于死地。

所以,石维华一直携带降龙木于身边,绝不轻易交与他人保管。此时,他侧身倒入水中,是要翻转鳄鱼。果然,石维华从水中浮起身来,也将鳄鱼翻转身来。他利用降龙木柄上的“龙头”,勾住鳄鱼背,单臂搭在巨石上,手臂一弯,五指一按巨石,又从水中腾身而起,然后将鳄鱼也拖到巨石上来。

“哗,太好了,今晚有新鲜肉吃了。心儿,你真棒!武功真好!”吴嫣见状,喜不自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不知不觉,她习惯了如此亲热地称呼石心儿。

“呆会,我砍些藤萝,结成绳子,甩套到东面那根树丫上,我先攀绳索过去,你再爬过来。然后,我再甩一根绳子,如此循环上套,咱们就能爬上悬崖。然后,让弟兄们游绳索下来,将鳄鱼砍成数段,分别背上去,今晚就能吃到新鲜的鳄鱼肉了。唉,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咱们存粮不多,又无仗打,只能暂时这样平庸些过日子。吴嫣,你不会怪我无能吧?”石维华站直身子,朗目四扫,这才发现峡谷东面悬崖有一些大树根可以攀绳子的,便找到了回归虎头洞的办法了,他说着说着,看到吴嫣开始发冷,便揽她入怀,让她“望梅止渴”,鼓励她振作起来。

他也开始直接称呼“吴嫣”了。

“不会怪你。其实,你是很优秀的军事天才。现在,咱们只有几十个人,难抵四周数城的近十万鬼子兵马,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领着队伍,暂隐深山,养精蓄锐,是对的。我……永远跟着你!”吴嫣身暖又心暖,双手搂着石维华的虎腰,动情地赞扬他,鼓舞他,也向他进一步表明了心迹------她会永远和石维华在一起!

石维华闻言,心头也是一阵感动。他点了点头没表示什么,只是继续鼓励她,说道:“嗯!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只要轩辕兄弟有消息来,咱们就挥军瓮城,收拾那些鬼子。先是灭掉一小股的鬼子,抢夺枪枝弹药,然后壮大队伍,再灭鬼子的大部队,如此运作,我军必能壮大。你听说过gong军领dao人老毛吧?他当年就是这样打咱们国军的!现在,他的队伍已经壮大了,而且,很让委员长害怕。我相信,咱们的星星之火,一样也可以燎原。”

他能听出吴嫣话语的内涵。

他的目光望向峡谷东西,眼神甚是坚毅。

两人的心,经历了一次艰险的浪漫之旅,又拉近了距离。只是,他的脑际间,总有一只挥之不去的美丽白影。那只白影,似近而远,似远而近,挥之不去,剪之不断,理之不清。

“嗯!你去割藤萝吧?”吴嫣激动地应了一声,双手张开,松开他的虎腰,柔情似水地说道。

石维华随即取下腰间的倭刀,去采集藤萝……

这个时候,石轩辕和古雅娇驾车也已到了瓮城,潜入虎穴之中。古雅娇虽然只跟着石轩辕一天一夜,但是,她一天一夜的心路历程却比她有生以来的十八年还要丰富。她从一个舞台上的戏子,已经成长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她由一名单纯天真的少女,已经成为一名有爱相伴的美少妇。

虽然,她只跟着小魏子一天一夜,却历经了多次剌杀鬼子的行动。

石轩辕每一次血刃鬼子,都给予她勇气和力量。

古雅娇从血雨腥风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抗击鬼子。她感觉有石轩辕在身边,自己浑身就有力。

晨曦初现,东方泛白。

朔风劲吹,灰尘蒙天。

瓮城南门前哨卡里的鬼子,远远看到有一辆轿车驶来,便端枪来拦。

但是,有什么用?

石轩辕是很“狡猾”的,浑身上下都有工具,也有各种伪造的证件。随便拿出一本证件,便足以让鬼子士兵向他立正敬礼。当然,他也不会随意地拿证件出来,看到拦他的是什么军衔的鬼子,他才拿什么样的证件来应付。

他停下车来,拿出伪造的鬼子证件,证明他是镇江特务机关的便衣特工:安腾青木,军衔:少佐,隶属土肥原贤二。

一名哨兵一看,乖乖敬礼,立即放行。

另一名哨兵见状,便赶紧回哨卡里打电话,通知城门的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石轩辕顺利驾车入城。

瓮城不大,呈方形,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

其东北面正对着虎头山下的白鹅湖。

瓮城的四个城门还设置了“瓮洞”(藏兵洞),如果攻城敌军一时大意,未能注意到瓮洞,必会被瓮洞里的精兵箭雨或弹雨杀伤。

瓮城的四周城墙,共有4层墙体,共有藏兵洞20个,其中最外层上建敌楼,城门左右各1个,二层楼基中设6个,最大的一个内部面积达300多平方米。

这些瓮洞平时用来储存军用物资,战时可藏兵数千人。

瓮城本有居民二万,但是,鬼子攻占此城后,烧杀掳掠,欺男霸女,逃走了部分居民,被杀了部分居民,现在剩下不足万人了。而这不足万名的居民,却要承担上千名鬼子和近二百伪警、数十名已投降鬼子的官员的衣食,实在是不堪重负。

天寒地冻,阴霾森然。

时候尚早,城中寂静。大街小巷,不见行人。商店杂铺,大门紧闭。

入城之后,坐在轿车副驾驶室里的古雅娇,侧目而视石轩辕,含情脉脉地说道:“咱俩去哪里落脚好?”

她心想:呆会入住客栈,他是不是也只开一间房,又象昨夜那样对我呀?唉,疼死我了,我可受不了!

石轩辕嘻嘻哈哈地说道:“瓮城有处好地方,叫作‘梅花楼’。我送你到那里去落脚。从此,你每天可以接触各种不同的客人,也可以怀抱琵琶弹唱数曲,举杯风月。现在,‘梅花楼’刚经历了战火,经营可能很惨淡。但是,如果你进去了,以你的美貌,‘梅花楼’将会名声大振。”

“咚!你放屁!那是什么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想把我卖了?”古雅娇一听,心里火冒三丈,当即横拳相擂,怒骂出声,满脸涨红。她再单纯,也是曾经的戏子,象青-楼这种地方,她当然没去过,却也听说过。而且,她自己在舞台上说唱弹跳时,也提到过。

石轩辕竟然说要送她到青-楼去,她岂能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