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瑾不明白车窗外的那些庄稼何以会长得整整齐齐且似乎没有一根杂草,除了人管理得勤快的比较勤快,怕是与农药也是离不开的吧?肯定是用了除草剂的,他想,而且这里与那里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他想起通往他的村上的一个火车道下的一个大桥洞,每次回家车轮上没有不沾水的,很少看到那里是干干的,而且倘若是干干的,那便是天要干旱了很久很久的。倘若是自己总还脑子转得灵活点,想法绕道过去,而自己的父母则常常是深陷其中,一个推着一个拉着的把三轮车拽回家的,只是他们这永远的搭档终究要有所缺失了,他的父亲怕是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灵活了,而他的母亲似乎也是失去了左膀右臂。

“那是些什么啊?瑾哥哥,还大片大片的。”

“狗肝菜。”

“名字怎么这么俗啊,长得也不好看。”

“狗肝菜是当地人的叫法,也是土名,它其实也叫六角英,人们种它并不是为好看,而是做药用的。”

“哦,那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感冒发热,人们常用它,其它的你若想知道,如果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

“我才懒得去查呢,我只想听你说。”

“那又是什么?瑾哥哥,快看,这个花漂亮。”

“那是鸡蛋花,其实也是一种野花。”

“也可以入药?”

“是的,不然,他们也不种这么多啊。”

“那看来这个你是知道它的用途了。”

“差不多吧。这个可以防中暑、痢疾、腹痛、咳嗽。”

“这个花我喜欢,等回去后或者到家后,我也要让人买些养着。”

“让人买”听听这话多霸气,反正卜瑾是一下捕捉到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钟晓菲似乎也于瞬间意识到了,立马又想转换话题,“瑾哥哥,到了广州后,我们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卜瑾避开她热切的眼神,开始神思游移地,“可是我的父母还在老家啊,我总不至于也不回家了吧?”

钟晓菲甚至以为卜瑾是同意与她留在广州了,禁不住兴奋地抓住了卜瑾的胳膊,“你若想回家,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回去啊。”

“你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