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将到未到杨州的一个站台时,那不足一岁的孩子烧似乎更是加重了,我看情形有些不妙,孩子的脸滚烫,便让安芬下去看看附近是否有诊所,安芬下去打听了一下,说是五十米开外确实有个小诊所,在少妇求救的目光中,我便让安芬陪同这少妇去了,因为我还得趁机清理下车上的垃圾,这个活总归不是太适合小女孩干的。

不到五分钟,安芬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说是这孩子要挂针,得300元,那女的根本就没钱,浑身上下掏光了也不到50元钱,问我怎么办。我的眼前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冒出了那512元钱,即不久前那老妇人丢的,心想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便不假思索地掏出了300元给她说是这钱我付了。

安芬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芮姐,你平常可是很节俭的。”

我不好多解释什么,却是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了一个理由,“我家串串也得到过好心人的帮助,算是结草衔环吧。”

安芬才放下疑虑,急匆匆地拿着钱跑远了,等回来的时候就看那少妇托着孩子,安芬在一边高高地举着一个吊水瓶,所有人似乎都与顺间达到了默契,看她们来了,迅速地自觉给她俩让道了。

那妇人刚坐下,安芬一边寻找放吊水瓶的地方,一边愤愤不平地,“真是气死我了,发个烧就两小瓶的盐水却要300块。”

我问,“那钱给了吗?”

安芬,“能不给吗?不给能给挂水吗?”

那少妇很局促不安地问我,“把你电话号码留给我吧,等我有钱了立马转给你。”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

她坚持要我的号码,我把号码留给她的时候说,“你也不用给我,以后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你也伸手帮帮就算是把钱还我了。”

安芬就接口,“芮姐说了,这叫结草衔环。”

那少妇就眉头凑成了一块,“这是啥意思?”

“就是报恩的意思。”安芬又转向我,“不过我在把钱给他的时候,我说怎么不去街上抢啊?”

我说,“那你也不怕他在药水里做什么手脚啊?”

安芬眉毛一挑,“你以为我那么傻啊,都是他把药水挂上了我付钱时才说的,什么难听的他也得挨着了。”

那少妇还是一叠连声地致歉,“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上的。”

“你出门急,遇到这种事也是情有可原,我们也都是看在你孩子的份上的。”安芬瞅了眼吊瓶,“Damn it!纯属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