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都能看到新的面孔,更常会见到些新鲜的事,不过就郁沛与安芬这对活宝每天也够闹腾得让人不打盹的,我正在车前排低头盘下账,就听安芬在身边拿着个手机笑得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安芬上气不接下气地,还不忘擦了下眼角,其实她眼角可能根本没有泪,只是她自觉怕别人看到有什么不妥怕会给人看笑话吧,总之多余的动作做一下也是可以让心里没有后顾之忧的。

安芬才接接巴巴地说,”我的手断了。“

我皱着眉头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夺过她的手机,原来手机上有一张图片,她才勉强止住一点笑,”你自己看吧。“

原来是郁沛恶搞的一张图片,是郁沛伸出的一只手,弯曲着,手没问题关键在手脖处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像是断了的样子,整只手上还是斑驳陆离的灰色底调,像是从死尸中捞出来的,看着很瘆人。

安芬笑过,又嗔骂道,“要作死啊,下次可别这么搞了,恶不恶心啊?”

郁沛就好像达到效果般地笑得上铺都在打颤,“我再发一张给你看看。”然后就见安芬的手机上出来个像从煤炭堆里或死人堆里钻出来的人,郁沛还配着音,“我正准备把它设成头像的,怎么样?”

安芬对着上铺,“你要是把它设成头像,我就让你从此从我的手机上消失。”

这招果然管用,郁沛只好罢手,独自乐呵了一阵,又跟死尸样地躺到床上去了,不久后就打起了鼾声。

赵可传这时又向安芬搭话,“你男朋友?”并把眼神向郁沛的方向扫荡了一圈。

安芬未置可否,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这小赵就仍不死心地,“晚上请你吃饭啊?”

安芬,“没空。”

赵可传,“那什么时候有空呢?这个周末怎么样?”

安芬,“再说吧。”

赵可传,“你到底有什么忙的呢?”

安芬,“你没看到,这不天天跑车吗?”

赵可传,“我就不信你还没有下车的时候了。”

安芬,“有是有,也总有自己的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