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是山中之人不知山外之事,同往常一样每天做完自己规定的训练,再把朱笠教自己的拳法打上一遍,这些东西强身健体是可以的,打架也是可以的,除了不能和修行者打。

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陈望还不知道就在昨天,肖浚来过山下要人。感觉到温暖柔和的阳光,陈望心情愉悦的在林间径慢跑着,他每天早晨都会慢跑着绕山上一圈。陈望跑过自己屋边上的树林便来到了范山石的院边,天道院里坐落着很多院,院里的木屋都是差不多大和模样,除了一间大学堂比较大之外,就连夫子的寝居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的。

虽是木屋,但却一也不简陋,陈望发现建筑所用的木材不知是哪里开采的,会发出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很是奇怪,晚上睡觉时有助于安眠,白天则有助于提神,陈望便问过那个很爱话的范山石,范山石笑哈哈的告诉陈望,不仅如此,这香味还可以驱除蚊子、毒虫之类的东西。

陈望只能感慨这木材的神奇,已知书院的厉害之处,不显山不漏水,一切见与平常之处,这是陈望在山上几天得出来的感受。范山石的院离陈望的最近,陈望每天都要第一个跑过他的门口,以往陈望每天早晨经过这里时,大门都是紧闭着的,范山石还在睡觉,自从有了师弟师妹之后,甩开师弟这个名称后,范山石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今天陈望却看见范山石站在门前的院里,笑着跟着打招呼。

“范兄,早啊!”陈望边跑着边微笑道,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书院里的这群人,若是按怀乡的意思来,范山石应该是自己的师侄,仲离是自己的师兄,但陈望肯定如果自己现在叫范山石师侄的话,肯定会被揍一顿的。

“早啊陈,这么早就起来锻炼,不错嘛!”范山石胖胖的脸上一脸笑容的道。

陈望笑道“哈哈,要不要一起来。”

范山石摆摆手“你看我这身肥肉,再怎么锻炼也没法子的。”

陈望笑了笑,告别了范山石继续向前跑去,跑过一个坡,便是一片平坦,恐怕没有人能想到山上居然会有一块如此平坦类似盆地的存在。天道院里的大部分建筑都集中在这里,陈望缓缓跑过去,大先生的大弟子莫语正在屋前练剑,陈望知道这位大师兄同他的名字一般沉默寡言,陈望没和他了超过三句话。莫语身材极其魁梧,自己的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但莫语却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恐怕身高是有两米。身穿着书院的院服,令陈望一直感到奇怪的是,这莫离居然是短发,这个时代的男子的头发一般都是剪不得的,只不过莫语的短发让他普普通通脸,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清爽。

“莫兄,早啊”陈望率先打招呼道。

莫语了头,便转身回去继续练剑,陈望看不出他在练什么剑法,感觉就像一个孩童胡乱挥舞而已。陈望在山上晨跑时,只有大师兄莫语才是陈望每天都能见到的,好像刮风下雨他都要在此处雷打不动的练剑。两人也好像形成了默契,陈望每天只是打句招呼,莫语也只是每天头。

流经整个天道院的溪把这个盆地分成了两半,溪边两岸便毫无规律的散落着一间间的木屋,最中心的便是大学堂,这是陈望自己的起的名字,他问书院里的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这幢书院里最大的建筑叫什么名字,同很多房间一般,这大学堂在很多时候都是空闲着的,陈望不得不感叹天道院的人丁实在是太过稀少。

过了这幢大学堂,便来到了溪边,溪极,只要一个用力一跳其实就可以跳到对岸,但不知是书院的哪位先贤建了一座木桥,桥上的痕迹一看便知是饱经风雨,但桥的质量依然是很好,陈望只是奇怪书院建筑所用的这些木材是去哪里找的?

每天的这个时候,只要陈望晨跑过来便会看到大先生的五弟子柴可夫都会在这里桥上吹笛子,柴可夫其实是天道院里年龄最的一位,他的年龄甚至还没有林珊大,今年才刚刚十六岁。陈望根据从范山石哪里了解到的情况知道,柴可夫是最后一位见过夫子的的弟子,年幼时便被夫子带回山中,名字也是夫子取得。

柴可夫的面容看上去还十分稚嫩,话做事也很是腼腆,每天也就弹弹琴,吹吹笛,这个人是搞音乐的,陈望在心里想道。

陈望老远便听见这悠扬的笛声,似乎每天柴可夫都会吹不同的曲,陈望不懂音乐,不过每次听到这笛声,陈望总会觉得心情愉悦,身体的疲惫也随之消失,更有力的向前跑去。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姿势,柴可夫便站在桥上,正在吹在笛子。

“柴兄早,今天是什么曲?”陈望边跑过去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