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醉得不省人事的陈望已经呼呼大睡,八年来陈望第一次喝到酒这种东西,以前对酒谈不上喜爱或厌恶,如今却是真想来个千杯不醉,来个借酒消愁,消着消着就头晕目眩。然而和陈望喝得差不多一样的荀召,现在依然头脑清醒在隔壁的房间里写着什么东西,写好后荀召把纸张放在床上,做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良久。

“出来吧!”荀召突然皱眉道。

“近一年未见,荀儿居然已然是个实腹大圆满的修行之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背着一把古怪长剑,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

“其中曲折太多,我擅自修行违背了祖宗规矩又如何指望去争那个位置?”荀召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这个邋遢的中年男子,仔细一看这男人穿着一件类似道袍的古怪服装。满脸的胡渣子,头发更是不打理随意得留着,不过即使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依然能看出这中年男子面容的俊俏,剑眉星目,特别是眼睛几乎像是和荀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修边幅反而让这中年个男子有了一种独特的气质,看上去饱经沧桑的样子。

“不修行你又如何拿回自己的东西?看来那次遇险就是命中注定,就是你的机缘”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不客气的做在椅子上自己倒着茶水喝起来。

“就凭我吗?还是凭你?”荀召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眼前逍遥自在的男子问道。

“凭我,更是凭你”中年男人依然不咸不淡的道。

“凭你?我娘出事的时候你在那里?你亲妹妹出事的时候你在那里?我的亲舅舅!”平时基本不会发火的荀召此时却是两眼睁大,一脸怒容的大声叫道。

中年男子嘴唇动了动,想什么却没出来。

看着表情一滞的中年男子,荀召感觉仍然不解气般自问自答“你在修你的行,求你的道,你看破红尘俗世无牵无挂,那里会想到我们母子在那种地方受尽白眼,如今你又要让我修行,跟你一起去追求你所谓的天道吗?“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

“甚至上次遇险之后你有好好找过我吗?你刚才见我之时又问过我去到了那里吗?遇到了什么事吗?如果不是为了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怎么又会违背祖训去修行?你……“荀召似乎觉得自己的太多了,不想再干脆沉默不语。

两人沉默良久,中年男人喝开水般又喝光了一杯茶后才淡淡道“够了吗?“

“不够!”荀召背对着男子向赌气孩一样叫道。刚想再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中年男子怀了。

“臭子,叫你话多”中年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道,解开身上背着的古怪长剑,平常宝剑总是剑身漂亮锋利,而这把剑上却是一坨一坨的黑色东西像铁锈一样黏在上面,是剑其实更像是一把只有剑形没打造好的铁器。

中年男子把长剑用布包着拿在手上,背起荀召从窗子一跃而出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

…………

陈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了一个舒坦的好觉,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见到了张青青,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有清清的河水,有蓝蓝的天空,两人相互追逐嬉戏,然后一起躺在嫩嫩的青草上,然后陈望想起了一部电影叫《十面埋伏》,陈望看着张青青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穿着的却是一种古怪的服饰,有类似于少数民族的服装,陈望笑了笑,然后脸上挨了一鞭子。

张青青应该是那个女子一鞭子打在自己的脸上,梦醒了。陈望环顾四周才发现没有醒工砖,自己自由了,昨晚上出入高档场合喝得酩酊大醉。摸了摸还有晕的脑袋,起床一瘸一拐的来到窗边还好没睡过头。太阳离正午还远,心想白脸还真是懒太阳晒屁股了还没来叫自己起床,估计他自己也还在睡,

闻了闻窗外的空气,这是自由的气息啊。

“自由!!!”

陈望对着窗外大声喊道。

还好对面是个湖,陈望得意的笑了笑,心情分外美丽哼着歌,拄着拐杖就去隔壁房间找荀召。

当他走进去时,才发现不对劲。人去房空,房间里一个鬼影都没有,陈望有奇怪的坐在椅子上“难道白脸去买早了?”

下一秒陈望便知道,自己居然经历一个不辞而别的故事,和三流故事一样荀召在床上留了一封书信,陈望拿起书信,好不容易高兴的心情又变得低沉了。

“旺财,如果你明早看不到我的话,证明我已经被人强行带走了。不过你放心那人不会伤害我的,这次离别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的文采一直不怎么样,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可能已经死在奴隶营了。你此行去南京城,去书院,一定要记住京城多险恶,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在南京城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叫你一声旺哥儿,永远是我大哥!赵荀留。其实我叫赵荀!不过我更喜欢叫荀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