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人的尸体还未被悬挂在两军阵前,敌方已经集结兵马踏着滚滚尘土来叫阵了。

他们似乎料到了宋琦带着这几个细作来刺探必定有去无回,第二日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小夏人的首领带着一个皮甲帽子,虎视眈眈地骑在马上。

“种卿,有本事就下来与我单挑!”

等他叫完了,猛然发现城楼上还站着一个衣冠博带的男人,远远看去风姿万千。

小夏首领仰天长笑:“种卿,你们国家是没有男人了么?竟然派这么一个弱质男人来打仗!哈哈哈哈……”

他嘲笑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宋酒。

“那个小夏首领好生嚣张!”窦小六忿忿不平道。

宋酒按住她激动的手,“战场上切莫冲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窦小六低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种卿身为主将,两手把在城墙的凹处,朝下面喊道:“乌卢尔将军,我中华向来讲究礼尚往来,你昨日送了我军一份大礼,我今日便送你一份当作回礼!”

种卿一挥手,四个将士两两一组,抬着昨日那两个小夏人的尸体过来。

“扔下去!”

漠北城的城墙净高就有四丈(约十米),一个完好的人摔下去几乎断气,何况是两个已经死了的人。

恐怕连尸体都要摔断。

四个士兵神情冷漠的把两具尸体推下城楼,只听砰砰两声。

是尸体坠地的声音。

“种卿,你有本事!”

乌卢尔将军拔出腰间的弯刀,朝身后吼道:“把她给我带上来!”

宋酒一行人两眼都盯着地方,提防着乌卢尔要耍什么花样。

很快,一个长相粗犷的副将骑着马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从阵后拖了出来。

女人衣不蔽体,白得晃眼的肉(和)体在黑压压的甲胄中间尤为显眼。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散落在两肩,隐约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小夏人士兵贪婪淫恶的目光像是糖胶一般黏在女人的肉(和)体上,口水流了三千尺。

没有一个将士把那个女人当作人看,她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供他们玩弄的玩物。

乌卢尔朝女人的身上甩了一鞭子,女人吃痛跌倒在沙地上。

身上的隐蔽处顿时暴露在身后那堆乌压压的士兵眼中,他们个个都兴奋红了眼。

“站起来!”乌卢尔恶狠狠地对那个女人吼道。

即便是隔得远了,站在城楼上的宋酒等人还是看清了这一幕。

窦小六看不下去,背过身抵在城墙上干呕。

“乌卢尔将军,战场上可不是女人能待的地方!”宋锦承头戴乌黑的胄,一双冷厉的眼直逼乌卢尔。

乌卢尔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逼迫她面对着城楼上的人。

“你们可看清楚了,她可是你们的人!”

“是杜蒹葭,宋琦的母亲。”宋酒对身边的几人说道。

种卿冷不防一笑,“乌卢尔,拿一个女人当挡箭牌,算什么好汉!”

杜蒹葭歪歪扭扭的站在乌卢尔的马下,风沙夹在一起从她的肌肤上刮过,疼得她每一处都在发痒。

钻心的痒。

乌卢尔的副将冷笑,盯着杜蒹葭不断扭动的身躯,朝乌卢尔吹了个口哨。

“将军,这个女人熬不住了。”

乌卢尔鄙夷地看了杜蒹葭一眼,“***-荡-妇。”

这么想着,乌卢尔生出一个计策。

抬头对着城楼上的种卿说道:“种将军,你们国家最讲究仁爱,这个女人想回到故国,难道你们不愿意收留?”

“叛国贼之母,谈何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