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人并不是什么硬骨头,眼下他们性命难保,为了求得短暂的安稳,便把宋琦给卖了。

“他在几个月前投靠了我们的首领,说只要我们给他丰衣足食的生活,他就能让漠北成为夏国的领地。”

宋锦承朝着说话的小夏人踢了一脚,横眉冷对。“你的意思是,宋琦叛国了?”

小夏人瞧不起宋锦承这个将军,倒是对宋酒敬畏得很。他的目光看向宋酒,乞求道:“女将军,我们话也招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宋酒朝着他们的右手狠狠地刺下去,一字一句的道:“你们伤了他的右手,我便废了你们的右手!”

噗嗤一声拔出匕首,宋酒吩咐身后的将士。“不得给他们救治!你们军师手上的伤,有一半可是他们的‘功劳’!”

显然,那些士兵们对小夏人并不怜惜,还巴不得宋酒一刀结果了他们。

“狠毒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另外一个小夏人吼道:“你们国家的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你这女人这样,宋琦的母亲也是!”

宋酒本要离开,猛然听到他的话,掉头回来。

“你方才说,宋琦的母亲在你们那儿?”

“不过是个荡(和)妇,你这么关心?对了,你是个狠毒妇人,和她有得一拼!”

他这么说,宋酒大概也猜到了杜蒹葭在小夏人那儿所受的待遇了。

“好生看着。”

回到营帐,军医们已经撤走了,只留种卿一人坐在里面。

“听说你方才惩治了那两个小夏人?”

宋酒点头,“大哥打算按军法处置我?”

种卿闷声笑道:“我哪敢啊,要是动了你一根汗毛,这小子非得跳起来杀了我不可。”

宋酒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之焕,心隐隐作痛。

“军医怎么说?”

“伤是小伤,就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在他休养的日子里,你好生照顾他吧,打仗的事我会和宋锦承商议。”

宋酒把种卿送出营帐,转身回来便听到帐外传来种卿的骂声。

“没良心的东西。”

等看到王之焕睁着的眼睛,她才明白过来,种卿骂的人正是王之焕。

王之焕方才的笑有些孩子气,显然他真的将种卿气到了。

“过来。”

宋酒笑着坐到床边,眼睛却盯着他受伤的右手看。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王之焕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今天是第三天了,你的药……”

宋酒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道:“你省点力气,我知道。”

王之焕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眼下我受伤了,省着力气能做什么?”

宋酒脸一红,拍开他的手。“没个正经!”

“呵呵呵……”

王之焕用力一拉,她惊呼一声倒在了他的怀中。

“方才你说的话,能否再说一遍?”

宋酒嘴角一撇,这个人还得意忘形上了!

但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心一软,还是开了口。

“我说,让你省点力气。”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鬓边,轻嗅着发间的香味。“不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