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王琢飞速地跑回王宅,一把推开了王之焕的房门。

“爹!不好啦!”王琢跑得满脸通红,在进门后因为叫得急,被灌进口中的风给呛住了,咳了好一阵。

王之焕走到他身边,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王琢这才缓过来。

“你叔祖如今在家里住着,若是让他瞧见了,又会说你不懂规矩。”

王琢喘着气说道:“爹!先不管叔祖了。方才我在街上碰见花媪,她正在药铺里抓药!说是阿盼的娘亲病了!”

“既然花媪都去抓药了,看来已经请大夫去瞧过了。”王之焕回到位子上坐下,埋头不知在写着什么。

王琢急切地说道:“阿爹,你不去瞧瞧?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写字?”

王琢说着,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他这才知道自己误会阿爹了,原来爹在准备给阿盼的课业。

原本他以为是叔祖和阿爹说了什么,阿爹才搬回来住的。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还站着作甚?满头大汗,你叔祖等会儿要过来,瞧见你的模样又该唠叨你几句。”王之焕提醒道。

王琢嘟囔了句:“叔祖管得真宽!”

王之焕嘴角微扬,并没有批评王琢说的不对。

宋宅

宋酒喝了第一碗药,神智较之前清醒了许多,不过身子依旧绵软无力。

天色变暗,花媪将给宋酒准备的肉粥端到房间。

宋清盼拿着勺子,舀了小半勺粥,呼呼地吹了几口气,递到宋酒的嘴边。“娘亲,吃!”

宋酒眉眼弯弯,笑着张嘴,将半勺粥吃了。“阿盼今日怎么这么乖?”

“娘亲病了,要多吃药、多吃饭才能好起来!”宋清盼又舀了半勺粥递上来。

宋酒用手拿过勺子,“娘亲自己来!”

“阿盼喂娘亲!”宋清盼抓着勺子不愿松手,坚持要自己喂宋酒。

宋酒无奈,只能任由他喂。

就这样,宋清盼一勺一勺地喂宋酒吃饭,竟花了半个时辰。

饭后,宋清盼窝在宋酒的怀中,拿着缠钏自顾自地玩耍。

宋酒见他手中的缠钏眼熟,那不是自己放到妆盒最底下的么,怎么跑到宋清盼的手中了?

“阿盼,这缠钏这么跑出来了?”

宋清盼抬起头,道:“娘亲昏睡的时候,阿盼无聊,自己翻出来的。”

宋酒这才放了心,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将她藏起来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娘亲,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阿盼谁也没有告诉,只和娘亲说过哦!”宋清盼转着手中的铃铛,笑着说道。

宋酒心一提,重要的东西?难道指的是宋玉姝藏起来的名籍?

“阿盼,娘亲以前还说过什么?”宋酒抓着宋清盼的双肩,急切地问。

宋清盼将手中的缠钏给她,“娘亲说过,若是娘亲没有戴着它,一定要提醒娘亲时刻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