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铃儿的话,李保十分高兴,转身回到铃儿床前,先扶住她,然后帮她垫高了枕头,这样能够方便她坐起身来。

铃儿此时还很虚弱,看着李保和胡三宝,铃儿的脸色很差,但是面对这坐在床边近在迟尺的李保,她的脸色迅速的绯红了。

李保发现了铃儿的窘态,今晚的事情全都是自己的临时起意,想和铃儿弄情趣,谁知差害死了铃儿,李保心中也是极为后悔。他对着跪在门外的胡三宝道:“行了,别挺着了,外面挺冷的,快进来!”

胡三宝听到李保如此,也不在拘泥了,起身来到屋内束手站立着。

气氛一时有尴尬,李保咳嗽了一声道:“今晚的事情,不怪你,虽然我让你探听宫内的事情,但是我们自从前段时间弄死了杨公庆后,全都放松了警惕。今晚的事情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告诉我们时时刻刻都不能疏忽麻痹。”

李保完后,看着两个少年玩伴,他们二人的品性李保最为清楚,也最为放心。于是他继续道:“日后咱们王府内的饮食一定要严格控制起来,这件事我会交代富海和惠娘来办,三儿你的任务日后就是专职探听宫内各项事宜,以及严防有损咱们的任何人或事!”

胡三宝听到李保的吩咐,立刻应声称诺,然后对着李保道:“郎君咱们今日是弄倒了杨玄翼那老东西,只是奴婢好奇他为什么要对付咱们呢?”

李保看到胡三宝还背着荆条,李保不由得失笑道:“行了,别现宝了,快把那个捞什子荆条拿下来,穿上衣服去心着凉。”

胡三宝嘿嘿一笑,借此掩饰尴尬,转身跑到门外取了衣服再进来。解开绳子,拿下荆条,然后才开始穿衣服。

胡三宝的身子虽然精瘦,但是身上许多地方都能看得出的肌肉很足,这都得益于李保从典牧署要来的牛奶。

每日李保都会命令他和铃儿一起喝牛奶,李保一再这牛奶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所以他只能听命了。再加上每日他和李保都要晨起锻炼,打拳和做复杂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等等,长久下来胡三宝的身体也算是锻炼有成了。

胡三宝穿好了衣服,看着李保正在照顾铃儿喝水,他登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多余,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在胡三宝手足无措中的时候,李保转过身来,对着他道:“刚才你问我,为什么那杨玄翼会对咱们下手?”

胡三宝也才想起,刚才问郎君的话,他还没有回答,于是头称是。

李保看着胡三宝,还有虚弱的铃儿,叹了口气道:“这杨玄翼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猜测一下。”

铃儿也被这个问题勾起好奇心,于是低声道:“郎君那么聪明,定然不会猜错,快吧。”

李保摸了摸铃儿巧的头颅,微笑道:“既然铃儿也想听,那我就下吧。咱们在那些大太监眼中多只是些孩子罢了,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有重视咱们。”

“从我开始为大人进献蛋糕开始,他们也只是觉得孩子的玩意,但是自从杨公庆死后,他们开始意识到咱们的危险性。另外前阵子我当了梨园使后,开始要查教坊司的账,才让他们觉得,咱们是有意针对他们。”

“就算他们要下毒杀咱们,也应该是刘行深那老家伙下手啊,为什么是杨玄翼呢?”胡三宝不解的问道。

听了胡三宝的问题,李保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也是我刚开始没有想通的地方,后来在延英殿的时候,我才想通了。”

胡三宝一听,急忙问道:“是什么原因,郎君快吧。”

“问题就出在,杨玄翼他的私心,他如今是枢密使,刘行深是神策军中尉,刘、杨两家虽然交好,但是神策军中尉比枢密使却是高一级的。他之所以如此急不可待的出手对付咱们,他就是想卖好给刘行深。”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玄翼自始至终都没有重视咱们,也不知道咱们早就有了防备,咱们在搬到十六王宅的时候,就清理了他们派过来的人,这样更加刺激了那厮,所以他狂妄之极再次动手,但是他万万想不到,咱们将计就计并且利用他的狂妄大意,并且能够得动其他几家宦官家族联手解决了他。”

胡三宝和铃儿听了李保的分析,都觉得郎君的分析应该最接近事情的真想,可叹那世代显贵的杨氏家族,竟然栽在咱们十一岁六皇子的手上,当真是天要收他啊!

胡三宝听了以后,更觉自家这次扬眉吐气,大大出了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从今以后谁还会再瞧咱六郎君,瞧咱吉王府,瞧咱胡三宝?

胡三宝又想起,李保的自己日后的重就是探听宫内的各项动态,于是他对着李保低声道:“郎君,奴婢日后专司刺探之事,那咱们是不是得有个名号啊?不然每个名号显得咱们没气势。奴婢记得郎君以前讲的咱们大唐以前有个内卫。也是专门干这个的,那咱们的名号可不能比内卫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