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公子明、暀倳隨颩两位兄弟的打赏,阿庸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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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看着众人都在殿中,心道自己今日的立了一下威。正好震慑下那个刘季新,让今天在场的人帮着自己,把新任梨园使的规矩和理念在教坊司内传播一下。

于是他对着众人道:“今日是某第一次来内教坊上任,不想碰到如此的混账事。对于这样的混账狗才,我最是痛恨。我也知道,向他这样的靠着巴结上官才能得以升任官职,因此我到任以后,将会公开考校教坊司内的各级官职。这教坊司内的官员必须本人的技能强,且做事清廉公允才能担任。”

众人一听,顿时沸腾了。官家的六皇子来到内教坊司不到一日,就雷厉风行的革掉了曹雀儿,这个靠着行贿巴结上官得来的音声第一曹博士的职事。可见六郎君确实深的官家宠信,另外也可以看出六郎君处事公允。懂得尊重体恤咱们这些底层的工人【1】们。

李保对着众人继续道:“今日这曹雀儿的音声第一曹博士的官职我已经革去了,我暂时先任命史康安过渡一下。十日后,内教坊司内将举行各级官职评定大会。具体的措施,我会着人公布。大家明白了吗?”

李保完,对着史康安和欣娘兄妹俩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向李可及,打算继续参观这内教坊司。谁知刚走到李可及身边,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李保和李可及互看了一眼,李保心道:难道那刘季新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赶来了。李可及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保对胡三宝道:“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胡三宝得令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只见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刘季新面色铁青,对着李保道:“咱家刚才听闻六郎君刚一来到内教坊司就革掉了曹雀儿的职事,此事可属实?”

李保听这厮口气如此强横,心中不喜,于是就朗声道:“正是,刘教坊使有什么异议?”

刘季新一听,脸色数变,对着李保高声道:“六郎君为何要革掉他的职事?他又犯了何错?”

李保看着这厮口气越来越强硬,心中恼怒。刚要开口,李可及急忙道:“刘使切莫动怒,此事全在那曹雀儿,他辱骂六郎君,此罪论罪当诛,只是革职六郎君已经法外开恩了。”

刘季新听了李可及的话,不置可否,转头对着门外道:“曹雀儿给咱家滚进来!”

那曹雀儿自门外进来,然后一言不发站在刘季新身后,两颊的肿胀更高了,白净的面皮上两个红手印,清晰可见!倒是刚才扶他的黄权黄历兄弟没有跟进来。

原来这刘季新虽然在内教坊司门口甩了脸子给李保,但是还是派了心腹跟随李保,李保在这胡部院内惩治曹雀儿的事情,一早就回报给了刘季新。是以他想到这边来向兴师问罪,刚走到门口遇到正在狼狈离去的曹雀儿,再一看到曹雀儿脸上的两个手印,刘季新怒火更炽。

刘季新转向曹雀儿道:“曹博士你来告诉咱家,今日之事是如何发生的?”

曹雀儿脸上挨了打,话不利索,但也磕磕绊绊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刘季新听完之后,面向李保,朗声道:“据曹雀儿所言,六郎君进来并没有表明身份,曹雀儿也并不知六郎君的身份?”

李保一听,确实如此,没成想这个漏洞被他抓住了。但是这曹雀儿确实辱骂自己,而且还辱及了李漼。所以他不怕这漏洞,于是对着刘季新道:“正是,我刚进来确实没有表明身份。但是……”

“这就是了,所谓不知者不罪。曹雀儿又不是圣人,不知郎君的身份时,胡言乱语,正所谓‘宰相肚中能撑船’六郎君乃皇子贵胄,自不应该和他计较。”

李保听到此,心道:你让哥肚大来撑船,但你这厮却心比针眼。随即李保对着刘季新道:“刘使的对,保身为皇子,不宜和曹雀儿计较。”

曹雀儿听完李保的话,心中欣喜以为复官有望,急忙跪倒在地对着李保道:“卑官感谢郎君不罪之恩,卑官感谢刘教坊使恩情,卑官感念在心,永志不忘。”他脸颊肿胀,但是这些谢恩的话,却也不打磕绊,着实不易。

史康安等人也因为李保的话,心中胆寒,心道:六郎君在刘教坊司的逼迫下也不能坚持己见,某等必定又要受那曹雀儿的欺凌了,一时众人心中惶惶。

李保看着刘季新脸上渐有得意之色,眼中有了轻蔑之意。于是咳嗽一声,继续道:“保可以不计较曹雀儿辱骂保的罪责,但是这曹雀儿狂妄悖逆,在辱骂保的时候,还捎带辱骂了保的大人,这个罪责怕他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