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拉着萧锦华急匆匆的去到房间,关上门就连忙问:“你告诉我,五弟是不是伤得很重?他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伤了他?”

萧锦华轻叹:“我伤他做什么?是他自己跌了下来,不过没事,他的身体已经伤成了那样,也不可能比那更糟糕了!”

长公主长长一叹:“我那五弟啊,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砦”

萧锦华不语,长公主感叹了一伙儿拉着萧锦华坐下:“有件事情我不想质问你的,但是我放在心里一直不舒服,思来想去,我还是想要亲口听你回答!鳏”

“公主请问!”

长公主双手扶住萧锦华的肩头,让她与自己对视:“那日皇上突发奇想要去狩猎,我后来出事没有见到你,但是我的侍女说看到你了,而且皇上还抱着你进了马车对不对?”

萧锦华坦然的点头:“是!”

长公主震惊的瞪大眼:“怎么可以这样?你跟皇上......”

萧锦华握住她的手:“公主别激动,别吓到孩子!”

“我怎么能不激动?”长公主一把挥开她的手,怒不可揭:“亏我还把你当成弟妹,眼巴巴的希望你和五弟好,可是你对得起五弟么?”

“我怎么对不起他了?”萧锦华平静的拂拂衣袖:“公主要说要问也压压怒火,你肚子里那小家伙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哼!”长公主气得跺脚,但是倒也没有再大吼:“我知道五弟容貌被毁身体残疾,配不上你京城第一贵女,若非阴差阳错,你也不会嫁给五弟,可是你们都已经成亲了,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跟皇上搅合上了?”

“长公主!”萧锦华站起身对长公主一礼:“这件事情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或许情有可原,或许身不由己,但是我不想多说,长公主权当不知道好了!”

“不知道?”长公主瞪眼:“你让本公主视而不见,眼睁睁的看着五弟戴绿帽子?”

萧锦华手一顿:“那就随长公主的意了!今日多谢长公主款待,告辞!”

“你......”长公主气得跺脚,红剑连忙劝她:“公主你快别生气了,小公子还在您肚子里呢!”

长公主一边抚肚子一边大口喘气:“你看她那态度,简直要气死我,她根本就没有悔改之意,枉费我将她当成自己人!”

红剑扶着长公主坐下:“公主您消消气儿,王妃不是那样的人,你跟她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还感觉不出来么?王妃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又何必逼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可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准本宫问几句么?”

“奴婢知道你是替淳王殿下着急,可是刚刚王妃一片坦然,并没有承认自己对不起王爷,王妃不是那种虚假的人,自然不会骗公主,公主怎么能把戴绿帽子这样的话随口说出来?这不是给王妃难堪么?”

长公主哼一声:“你就知道帮她说好话!”

“奴婢这哪儿是帮王妃了,奴婢这是帮您呢!公主在边关多是将军将领,一个说亲密话的朋友都没有,回到京中都是些贪慕虚荣之辈,公主能结交到王妃这样的朋友,奴婢真心替公主高兴,可不希望公主最后连个说贴心话的人儿都没有!”

长公主叹口气:“你说得也是,她那性子宁静淡泊,有时候看她一天一个人坐着绣花也过得去,并非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是本宫着急了!”

“公主着急什么了?”

长公主看向门口:“驸马怎么来了?”

韩阙走过来:“刚刚王妃出去,说长公主情绪不好,让我进来看看,别伤了身子!”

长公主闻言莫名的有一丝愧疚:“王妃呢?她刚刚出去有生气么?”

韩阙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很平静的跟我说完话就走了!”

“走了?”长公主噌的站起身:“她真的走了?”

“长公主要派人把她追回来么?”

长公主泄气的坐下,摇摇头:“不必了!她今天肯定是不想理我了,等她气儿消了,我再去找她吧!”

“公主惹王妃生气了?”韩阙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长公主对自己的夫君是极为信任,心中满腹疑

惑自然想找人吐诉,于是一股脑儿的全告诉韩阙了:“就是这样,我好像冤枉她了!”

别看韩阙是个粗人汉子,但是思虑缜密,聪明睿智:“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皇上勉强王妃,还是王妃缠着皇上?”

长公主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韩阙叹口气:“虽然我见过王妃没几次,但是能得公主相交的女子自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而且她性子淡泊,也不是狐媚之人;倒是上面那位,手握天下,野心和***一样不少,前些日子听你说那端阴差阳错的闹剧,王妃毕竟曾经是差点成为皇后的人,皇上看她的目光总是不一样,如果说皇上后悔了,想要夺回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长公主瞪大眼:“那可是他的弟媳!”

“这有什么奇怪的?细数千百年历史,儿子夺父亲的姬妾,父亲夺儿子的女人,兄弟之间相互争夺,这些都是常事,还有西北塞外,不是还有父死子承,除了母亲之外的所有姬妾都可以拥有的么?”

长公主这次真的是听得目瞪口呆心发慌了:“那这可怎么办?五弟都那个样子了,想要抢是绝对抢不过的,难道就让他得逞么?不行,我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好了!”韩阙拉住起身就往外冲的长公主:“公主就算闹到宫里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王妃再背上一个污名;我看王妃并非没有分寸之人,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你不是说了么,淳王和淳王妃在一起不易,且当这是对他们的考验,如果两个人熬得过去,他们自会幸福,如果熬不过去,只能说他们没有缘分吧!”

长公主软软的靠近韩阙的怀中,闷声道:“你说我这个长公主怎么那么没用呢?”

韩阙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啊,现在就好好操心你的相公和儿子吧!”

萧锦华一路从公主府出来,平稳缓步:“晋王殿下不陪驸马爷喝酒了么?”

百里琅与萧锦华并肩而行:“你把驸马爷叫回去陪公主,自己又不陪我喝?难不成我一个人喝?”

萧锦华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笑:“那晋王介意请我喝杯酒么?”

百里琅看着她,顿了片刻伸手:“请!”

一间平民百姓的房子,四面围墙,一间屋子,门口一个院子,唯一可看的就是院中种满了葡萄,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一串一串的葡萄掉下来,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格外的可口诱人。

“没想到晋王殿下还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百里琅从地下的土窖里拿出一个坛子,拍去封泥之后倒进杯里,鲜红色的液体溢出芳香:“这是以前无意间看到的,见到满园的葡萄很喜欢就买下了,后来请教了一位宫廷酿果酒的酒司,他教会我酿葡萄酒,我就将这一院子的葡萄都酿成了酒藏在地下,想起来的时候就过来喝点儿!”

将一杯酒递到萧锦华的面前:“你说你酒酿不好,这果酒没那么醉人,据说这酒还有养颜的功效,你尝尝!”

白瓷的杯子,血液一般的葡萄酒,倒也很是好看,放到嘴边浅酌一口,瞬间满口醇香浓郁,让人忍不住回味:“这酒你放了得有五年了吧,真是醇香!”

百里琅失笑:“还说不会喝酒,一尝就能尝出年份,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萧锦华将杯中酒喝完,将杯子递过去:“再来一杯!”

百里琅拿起酒坛给她倒酒,不过拿到一半突然停下:“你先告诉我你酒量多少,免得等下把你灌醉了发酒疯可怎么办?”

萧锦华一手支头:“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的酒量就跟胸围一样,可不能随便告诉男人,你且倒吧,我没那么容易醉!”

百里琅听到胸围儿子不自觉的扫了眼萧锦华的胸部,莫名的耳根子有些发烫,给萧锦华倒了一杯递过去:“你可是王妃,说话也不害臊!”

萧锦华看了百里琅一眼,刚刚想要调侃,可是到嘴边的话最后却收住了,罢了,她以后还是少招惹百里家的男人吧!

喝完酒,萧锦华自己下到地窖,毫不客气的搬起两坛子酒,百里琅莞尔:“你这是连喝带包啊!”

萧锦华可不客气:“好不容易喝道好酒,带回去解解馋!”

百里琅很大方:“以后你要喝酒来拿便是,不过这里离王府路途有些远,你确定能找得来?”

萧锦华望天:“就算是路痴也是一时的,以后一定能找到的!”

百里琅失笑,将她手中的酒坛拿过来:“走吧!堂堂王妃抱着两坛子酒可不雅观!”

萧锦华乐得轻松:“堂堂晋王抱着两个土坛子倒也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