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伤人罪可大可小,青年心里一阵害怕,可他这次没有去求王林,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求王林也没有用。

经过青年这一闹,王林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低着头,大步往前走。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前面有一辆吊车,粗大的绳子吊着一捆钢模板,微风拂过,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慢慢撕裂。

王林走到了那捆钢模板底下,此时绳子也已经到了极限,它再也无法承受钢板的重量,伴随着轻微的断裂声,钢模板重重地砸向底下的王林。

低着头的王林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越变越大的黑影,他的眼睛因为惊恐徒然睁大,可这时就算他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响,王林觉得一阵剧痛传来,眼前的世界越变越黑,在即将昏迷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张扬的话,今天是他最凶险的一天。

张扬再次见到王林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王林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隐约可见里面的一点血色印记。

钢模板往下咂时,他在钢模板的左侧,只要再往右偏一点点,钢模板就正中他的头部,那样的话,他早就不在了人世了。

看到张扬进来,王林尽管虚弱,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让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垫上靠枕,靠在了床头。

一旁的年轻人觉得奇怪,来病房探病的人很多,其中不乏达官贵人、商界的精英,然而爸从没有从床上爬起,张扬年纪和他差不多,爸为什么独独对他如此礼遇。

“大师,你终于来了。以前是我不对,你那么有本事,替我算的那么准,我却还对你怀有疑心。这次进医院,是我活该。”王林虚弱的自责。

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就急着叫旁边的年轻人、也就是他的儿子王铁雄联系张扬,张扬在电话里总是推说有事,直到今天,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真正的高人一般都是性子很傲,出事之前他对张扬冷嘲热讽,还派人在他的楼底下监视他,张扬如果一叫就过来,那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他就是爸嘴里时常念叨的高人,可不像啊,看他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倒是和马涛差不多,爸把他当高人,不会是被咂糊涂了吧!

王铁雄看着张扬,一脸的不相信。

张扬走到病床前,随手搬了张椅子坐下,叹了口气道:“不怪你,是我太年轻了,你会怀疑我也是正常。”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王铁雄,张扬又道:“这位想必是令公子吧,你看他现在不是正在怀疑我?”

“铁雄,这位张大师是真正的高人,你胆敢怀疑他,还不向他赔礼道歉。”王林沉下脸,训斥道。心里则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儿子怎么一点不像自己,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将来他继承家业,不要说开拓,恐怕连守成都不能。

王铁雄不敢惹父亲生气,闻言只好向张扬说对不起,只不过那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敷衍。

王林气得想再说他几句,张扬摆了摆手,笑着道:“没关系,令公子血气方刚,有个性那是正常的。”

王铁雄一听,不满的哼了一声,心想你小子比我还小,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要不是有老头子在,我早就揍你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揍我?”

张扬的话传进耳朵,王铁雄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后退几步,满脸的惊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张扬只是笑了笑,不再去理会他,回过头向王林道:“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你一直对我是不信任的,所以我说的话你自然也不会去做。我算过了,按照习惯往右走是个死局,可你现在怎么好好的躺在床上?”

张扬的话十分的不礼貌,有几分嫌人家死的不够快的意思。可听在王林耳朵里,王琳非但不恼怒,反而面现佩服之色。

“大师果然是神人,我是没有听你的话,一直习惯性的靠右走。不过发生意外那天,有个外地打工仔顶撞我,为了教训他,我不经意的就靠左走了。”

“哦,那你要谢谢人家了,他是你的贵人。”

王林面色一紧,急忙对王铁雄道:“快打电话给派出所,说我不计较了,让他们把那个打工仔放出来。”

想了想,王林又道:“工头的位置空着,就让那个打工仔去当。无论如何,都要设法留住他。”

王铁雄见父亲对张扬言听计从,心里颇有微词。不过张扬给他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答应一声,走出去打电话了。

“大师,3天期限已过,我是不是安全了?”比起钱来还是命要紧,王林紧张的看着张扬。

张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