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封——”

眼睁睁的看着朱然惨死在魏延刀下,孙静目眦欲裂,长枪往前一指,吼道:“全军冲锋,给我冲破营寨,杀了魏延为朱将军报仇!!!”

话毕,当即一甩缰绳,纵马冲入了战场。

将大刀插入被血水浸的通红的泥泞地面,魏延扯下一片**,随意包扎了一下左臂的伤口,目光冷冷的盯着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的孙静,眼中杀意冲天:“想为朱然报仇?就怕你没这个能耐!!”

此时,江东前军已经被杀败,锦帆武卒大概伤亡了四分之一。

一千五对五千,虽然己方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全军上下士气正盛,魏延压根就没想过退回营寨。

因为朱然的死,孙静似乎失去了冷静,这显然正合了魏延的心意。

拔出大刀,魏延领兵迎了上去,声若惊雷:“兄弟们,我锦帆武卒扬名立万的时机到了,只要杀败了眼前这支江东军,世上便再无人敢小觑我们锦帆武卒!!”

“杀!!!”

随着魏延的煽动,锦帆武卒热血沸腾,更加狂热的向江东军发起了冲击,以至于完全忽略掉了双方人数上的差距。

这一战,注定将血流成河。

锦帆后营,钱青的应敌方式无疑比魏延谨慎了许多,在双方兵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据寨而守,足以让敌军举步维艰。

“怎么回事?前方的喊杀声为何如此强烈?”吕范望着远处的天空,眉头紧蹙。

陆逊道:“很简单,想来双方已经正式短兵相接!”

吕范惊喜道:“莫非幼台公已率军杀入了敌营?”

“应该还没有!”陆逊指着躲在营寨内的锦帆士卒说道,“若真是如此,他们怕早已自乱阵脚,又岂会像现在这般依然从容不迫的应对我们的进攻?”

吕范凝重道:“伯言的意思是。锦帆主动杀出了军营?”

“魏延性傲,自然不会甘心一直被动的防守。”陆逊说着叹了口气,“照理说。魏延的选择本该对我们十分的有利,但我心中。却始终有股不祥的预感!”

吕范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方才苦笑道:“希望伯言的预感不会演变成现实。”

陆逊提醒道:“将军,咱们暂时还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这……”吕范脸色一变,问道,“伯言,真的没有办法攻破锦帆营寨吗?”

陆逊摇了摇头道:“魏延提前让弓弩手封锁了水路,钱青又躲在营中不肯出来,再加上我们昨晚走的匆忙。没有带什么攻城的器械,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强攻,可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的兵力只比对方多了一千,如果我们全军发动,钱青必然会将守卫河道的一千弓弩手抽调过来,反之,我们人数上占不到优势,攻强除了平添伤亡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倒未必!”吕范恨恨的说道,“对面不过是些鹿角栅栏,又不是城墙。只要我们决心够足,未必攻不进去!”

陆逊反对道:“可是那时候,我们还能剩下多少兵力?又如何厮杀的过锦帆?”

吕范冷声道:“杀不过又如何?只要我们能在营内引起骚动,前营的锦帆军必然心神大乱,如此,幼台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