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你怎么看?”

刘表心里清楚,蔡瑁与蒯良之间,向来政见不合,所以蒯越的意见,往往会显得极为重要。

蒯越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对刘表作揖道:“回主公,刘备乃不祥之人,若是依越之见,主公万不可接纳!”

刘表眉头一皱:“此话何解?”

蒯越答道:“纵观刘备经历,此人先后依附公孙瓒、陶谦、吕布,然此三方势力现已俱都败亡,不复存在,越怕主公接纳了此人,会把厄运带到我荆州的头上!”

“这……”刘表心中一颤,他此前还真没注意,这刘备竟然是如此晦气的一个人。

“异度此言差矣!”蒯良辩解道,“公孙瓒、陶谦、吕布会败,不过是大势所趋,异度又如何能将此三者的败亡之因都归结到刘备头上?此未免也太过荒谬,而且若按异度的说法,这刘备还依附过曹公呢,难不成异度认为曹公会亡?”

蒯越摇摇头道:“兄长莫要诡辩,刘备附陶谦而夺其徐州,归吕布而叛结曹公,现如今,又反曹公勾结袁绍,似此等不忠不义之人,我荆州又如何能够接纳?”

蒯良皱眉道:“异度,你我到底是谁在诡辩?陶恭祖三让徐州世人皆知,吕布不义夺其徐州在先,又怎能怪其与曹公联结?而他之所以反叛曹公,也无非是因为衣带诏事件爆发,曹公欲害其性命才不得已而为之,你又何必断章取义,颠倒是非?”

“兄长此言大谬……”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刘表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头疼道,“那刘玄德到底会不会来我荆州还犹未可知,此事便暂且搁置吧!”

“主公!”就在这时,从事伊籍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主公,左将军刘备遣使来访!”

“这……”这一霎,刘表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旁吹过,把他整个人都冻成了冰雕,这还真是‘说刘备刘备到’。着实让人无语,而与此同时,蔡瑁三人也同样是一脸的古怪。

“主公……”伊籍疑惑的看着呆坐在那里的刘表,想不明白他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反应。

“咳!”半响。刘表干咳一声,以此把自己的尴尬掩饰了过去,对伊籍道,“好了,去请他进来吧!”

“诺!”伊籍躬身而退,片刻之后,便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相貌儒雅的文士进入了殿中。

文士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左将军帐下从事孙乾,见过州牧!”

刘表见来人气质不俗,彬彬有礼。不由心生好感,道:“先生无需多礼,来人,看座!”

“多谢州牧!”

待孙乾坐定,刘表开口问道:“不知玄德公今日派先生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