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锦帆以一种极缓的姿态将围困起来的一千江东军彻底剿灭。

甘宁撇头遥望了一眼远处的柴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陈武是不会出来了!”

鲁肃点点头道:“或许此人极其胆小,亦或者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引蛇出洞之计!”

“如果是后者,那陈武此人,倒还真有些能耐!”甘宁笑了笑道,“待日后攻破柴桑,或可将此人生擒,若能劝服其加入锦帆,当可为一大臂助!”

鲁肃道:“听闻此人与幼平、公奕交情匪浅,有他二人出面,相信应该不难!”

“对了,黄盖那边情况如何?”

“文向正在率军追击,不过黄盖留下好几拨士卒断后,想追上他恐怕很难!”

甘宁笑了:“无妨,他留下这么多士卒断后,自身又能剩多少兵马?想必眼下的湖口大营已经被文谦攻陷,黄盖不回去还好,若他还敢回湖口大营,应该会在文谦身上吃到不小的苦头,说不定一个不好,就连自己的小命也得一起搭进去!”

鲁肃问:“既如此,我们是继续留在这里攻略柴桑,还是先撤回湖口大营再做计较?”

甘宁想了想,意味深长的笑道:“不急,先让他们喘口气,今晚……才是我们攻取柴桑的最好时机!”

鲁肃心领神会,浅浅一笑道:“都督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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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盖的水师已经完全将锦帆军甩的看不见踪影,可黄盖沉重的心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舒缓,因为他为此。付出了整整三千士卒的代价。

三千士卒啊,要知道他整支军队加起来也就五千人,这眼睛一眨就去了大半,他又岂有不心疼之理?更何况锦帆攻打湖口大营的兵马也有五千,光靠他手上的两千余士卒。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击退这支锦帆水师呢。

“咦?怎么回事?”

然而,当黄盖火急火燎的赶回湖口大营,却并没有看见他预想中那副正在惨烈厮杀的场景,除了湖面上反射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以及空气中依然残存着一缕细微的血腥之气外,这里,已经再找不到任何一丝战斗过的痕迹。

“难道……大营已经……”想到某一种可怕的可能性。黄盖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无比,只觉得有一把无形的大锤狠狠的敲在他的脑门,令他两眼一黑,要不是身旁的亲卫及时将他扶住,黄盖险些就一头栽倒在甲板上。说实话,他真的难以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将军,快看!那是我军的旗帜!!”突然,一名士卒惊呼一声,手指着远处飘荡在湖口大营上方那面猎猎作响的旗帜,满脸喜色的喊道。

“什么!?”黄盖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几名亲卫,快步冲至船头。手撑着女墙,上半身往前倾斜,伸长脖子。定睛看向前方,过了几秒,黄盖瞳孔一缩,脸上猛的爬起一抹激动的红晕,“竟真是我军旗帜!?难道锦帆并未攻破湖口大营,而是被子正击退了?”

旁边有士卒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军人数虽少,但至少有营寨之利。更兼军师足智多谋,未必就不能击败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