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畯确实有真才实学,在他的帮衬下,诸葛瑾的压力一下子便减轻了不少,两人是多年好友,以往养成的默契足以让他们之间的合作变得亲密无间。

下午派粮时,两人分工明确,一个负责登记核实,一个维持现场次序,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再不似上午那般慌张忙乱,总算让王冲放下了心来。

第二日,一切都正如王冲所料,甘宁果真在一日之内便拿下了历阳、横江、当利三地,捷报在一大清早就已经被送回巢县。

王冲得意洋洋的对吕绮玲挥了挥手中的信件,笑道:“玲儿,我说时你还不信,且来看看这封捷报!”

看到王冲那副‘欠揍’的嘴脸,吕绮玲就知道自己在打赌中输给了王冲,不过她的好心情却是丝毫未受到影响,因为王冲已经向她保证,不管这次的打赌输赢,他都会娶自己为妻。

可是当吕绮玲看到信中的内容,却依然被甘宁所展现出来的谋略震惊的不轻。

此战中,甘宁先以一曲五百兵马打扮成百姓混入城中,里应外合之下,轻易便攻破了历阳的城门;随后,历阳太守带着家人欲偷偷逃往江东,却正好被埋伏在南门的五十名锦帆骑兵逮了个正着,历阳太守被当场射杀,家小俱都被俘。

接下来,甘宁留下两千兵马镇守城池,看护俘虏,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两千多名锦帆士卒马不停蹄的赶往横江津,用历阳太守的印信诈开水寨大门,一举攻陷了横江津。

最后的当利口,本该是最难取的,因为当时的对方已经得知了锦帆出兵的消息,所以寨门紧闭,防守森严,甘宁在留下一千士卒守卫横江津后,攻打当利口的兵马已然不足一千五。

可是谁想甘宁却另辟蹊径,以对方尚在历阳城中的家小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镇守当利口的将领见大势已去,又担心自己的顽抗会祸及到历阳的家小,竟然真的被甘宁说动,主动打开了寨门向甘宁请降,让锦帆不损一兵一卒便占据了当利。

此战结束,锦帆以自身伤亡不足千人的代价就攻陷了历阳、横江、当利三地,且杀敌两千余,俘敌近五千,这显然是一场毋庸置疑的大胜。

别看信中的描述相当简单,但对行军打仗同样极为痴迷的吕绮玲却很清楚其中的难度,此战中,甘宁不仅算准了历阳太守会从南门逃走,早就派人守株待兔,尤其是最后以家属劝降这一招,更可谓是神来之笔。

吕绮玲觉得如果把自己代入甘宁的角色,这个时候的她,恐怕还在为如何攻陷横江津跟当利口而一筹莫展,绝无可能像甘宁这般轻轻松松就将这两处要地纳入锦帆的版图。

吕绮玲看着信件呆滞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不曾想大兄用兵竟如此传神,这一战,哪怕是我父亲跟文远叔叔,也不可能做的比大兄更好!”

王冲闻言呵呵干笑了一声,心想这丫头对吕布的崇拜未免也太盲目了吧?张辽倒也罢了,至于吕布那家伙真的会用计吗?这一仗如果让吕布来打,别说一天,哪怕是给他一个礼拜,也未必攻得下历阳三地,说不定搞到最后,还可能把自己的五千兵马给折腾光了。

“玲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大兄乃世之虎将,整个大汉少有人能与之抗衡,尤其在水战方面,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甘宁的胜利让王冲与有荣焉,毕竟甘宁不仅是自己的兄长,还是锦帆的大将,他的能力越出色,于公于私,王冲都有充足的理由为之高兴。

“是是是,大兄最了不起了!”吕绮玲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心说大兄是很出色,但你也不至于把他夸成这样吧?什么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未免也太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

王冲笑了笑,懒得跟这丫头计较。

“主公!”

这个时候,本该在外面维持次序的严畯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