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华又不以为然的摇了下头,说:“我看你跟姐夫真是天生一对!一个绝食,一个自残。既然你们都舍不得彼此,那就大大方方的和好呗,干嘛都死要面子?还给对方脸色看、装冷漠不理睬对方,你们都真是幼稚,还说我小孩子!”

安若雪精神恍恍惚惚、意识浑浑噩噩,蓦然听清了“自残”两字,怔了一怔道:“谁自残了?”

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安子华又不禁想笑,语气懒洋洋说:“你说呢?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大老板!”

“他怎么呢?”安若雪又焦急询问,都恨不得直接撬开安子华的嘴,令他马上将樊羽城的近况吐出。

安子华昂头,鼓鼓自己的大眼睛,道:“我骗你的啦,瞧你慌的!”

安若雪不信,厉声道:“他肯定有事!他到底怎么呢?”

“姐……”安子华装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很是委屈,“我真的是骗你的,姐夫他真的没事,最近他的气色好了很多,手上的伤也好了。”

安若雪柳眉倒挂,更加疑惑,看着他问:“什么手上的伤啊?”

安子华又滔滔不绝解释着,“上个星期姐夫的右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至于为什么会受伤,我真的不知道。姐,你就饶恕我吧,以后我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拿姐夫开玩笑了。”

“好好的,他的手为什么会受伤?”安若雪整个人是昏头转向的状态,想思考问题,却没有精神思考。

安子华又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姐,其实姐夫的伤不碍事,就是手背被碎玻璃……”

“子华,你吃你的饭!”安子华的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安妈妈突然重重地踢他一脚,示意他先别说了。

安若雪好不容易才肯下床吃饭,不能再扯她跟樊羽城的事,以免影响到她的心情和胃口。

安若雪早被影响到了,她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放不开,两眼无光地望着别处,自己念叨着自己的:他肯定自残了。不然好好的,手怎么会受伤?

安若雪自责、愧疚、不安。诅咒又像绳索一样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咽喉。

下午,樊羽城带着曾虎、张晟、小江等人去春雨地产新开发的一个新楼盘视察,只留下丽丽待在董事长办公室。

丽丽帮樊羽城收拾办公桌,站在他所坐的位置边,将那些整理好的乱七八糟的纸张都塞进他的抽屉里。

无意间翻到了那两份褶皱不平的文件。她的眼睛豁然一亮,紧盯着那五个显眼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樊羽城和安若雪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说嘛,安若雪你凭什么这么受樊羽城的宠?凭什么这么命好让天下女人都嫉妒?终于要遭樊羽城的抛弃了吧?很好,你们离婚了,那么我就有机会了。”

丽丽心头涌上一阵阵欣慰的情绪,一页一页地翻着它看,最后看到了上面安若雪的签名。

“不对啊,樊羽城怎么还没有签字?而是将它藏在这里?难不成是他还在考虑和犹豫?离婚乃安若雪的意思?”

不知不觉间,丽丽那清纯可人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想:樊羽城,我会想办法让你在这上面签字的,因为我也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钱,是不是董事长,都喜欢。

樊羽城要动手术了。

白雁如得照看樊御舟,还要守着樊羽城,实在是忙不过来,也累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