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没有qing夫。多说无益,随你信不信。”安若雪很无谓补充,然后真的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关掉电脑后,她起身走到床边,躺在床上准备睡一会。

樊羽城看着她的背影,嘴边又滑过一丝苦涩的笑容,连脾气也下意识地没了。

此时他的心情很抑郁,真的很抑郁。这种抑郁,并非生气,而是一种不甘心,一种无力感,加挫败感。安若雪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丈夫了。看他搂着别的女人在楼下风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她还爱他,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定会抗议到底。

可是此刻,她如此的安静,如此的敷衍,如此的无动于衷,如此的没有危机感。

樊羽城摔门而出,心中如住了一只幽灵。

樊羽城一出去,安若雪就睁开眼睛,揪着被角,含着泪儿在心里抱怨:樊羽城,我想陪你过这个生日的。可是你却带女人回家,你真心一渣男。我要是带一个男人回来,哪怕只是跟他喝茶聊天吃饭,估计你都会自爆。凭什么你这么大爷,可以给我戴绿帽子,而我就不能犯一点点错?别人家都是妻管严,我们家却是夫管严……

樊羽城下楼走到客厅,见他无精打采、蔫蔫不振的神气,洛姨不难猜到,他跟安若雪之间肯定又在闹不合。于是她赶紧从厨房跑出来,迎到樊羽城面前,“羽城少爷,这回你肯定误会少夫人了,她提前回来是为了陪您庆生,不信,我拿样东西给你看!”说完正准备往厨房跑。

樊羽城呆呆地站在,面无表情,冷声喝住洛姨道:“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看,你也不必替她说好话,或者替她隐瞒什么。”

洛姨不得已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樊羽城,觉得自己十分冤枉,“羽城少爷,我没有替少夫人隐瞒任何事情,少夫人真的是爱你的,她还亲手给你做了蛋糕!”

樊羽城摇摇头,脸上笑容变得更加冰冷,一个蛋糕又能代表什么啦?他还没有这么好打发吧?

他很无力地说道:“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如果她还在意我,自会问起我,到时你让她打我电话吧。”

据说市中心一条古巷子里新开了一家人气超高的麻将馆。据说去里面打麻将的人都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而且打的都是很大的刺激牌,用支票代替现金。

樊羽城没有吃晚饭,出了月光海岸后便在师禹和师舜的陪同下径直来到这里打麻将。这是他刚学会不久的娱乐项目,之前都没有跟真人面对面地玩过,此时他选择来这里,那是因为他觉得打麻将很耗时间,一场下来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打牌能将他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分散。一上牌桌,那些不开心的事便都被抛到了脑后,他的两只眼睛、一心一意,专恋自己身前那十三张四四樊樊的牌。

与他坐同一桌的三个人也是华荣市有名的富翁。每个人的身后也都有两三个保镖陪同。

和其他麻将室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一位观牌者,整体氛围是安安静静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樊羽城一边认真地打牌,一边还会时不时地瞟眼手旁的手机。

今天他是寿星,所以手气特别的好,赢了很多很多的钱。但他心里依然没有忘记安若雪,每次手机一响,他的身体便会颤动一下,心跳到了嘴边,总是有点欣慰和激动地去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安若雪打过来喊他回去的。

不过每回都不是安若雪打来的,每回他都很失望,应付公事似的跟对樊聊了那么几句,然后十分不开心地挂了。

安若雪也没有吃晚饭,睡了好久的觉。虽然那会她在睡梦中听到了洛姨在敲门叫她下去吃饭。可她实在是太累,不想起床也没法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