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从里边反锁了,他不能轻易打开。

“S、hit!”他皱着眉头骂,极猛的一脚踹向那门。

辟地一声响,门被他踢坏了。

这时候,除开脑袋,全身上下都浸在水里的安若雪大打一颤。她看着站在眼前的樊羽城,瞪大泼墨般的眼珠子,声音很凶冲他问:“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啊,神经病!”

樊羽城见她好好的,也就放下了心。但是他不想被安若雪知道,他刚才只是因为担心她想不开。于是,他又故意板着脸,也冲她很大声说:“进来看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快给老子出去,老子要洗了!”

安若雪愤然将头一甩,说:“凭什么?这里又不是你的!”

樊羽城冷然勾唇,又笑了一笑,再往前走几步,也往浴缸里跨,说:“怎么不是我的?这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好,那我滚,你慢慢洗,行了吧!”安若雪又将他一推,自己站起身来。

因为现在她实在是不想跟樊羽城多说话,深深感觉樊羽城口无遮拦、没有修养。她也永远不要再跟他洗鸳鸯浴,想起都讨厌。

早晨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是光线已经很刺眼了。樊羽城起床穿好衣服后准备下楼吃早餐然后上班去。这会安若雪其实也醒了,不过她装作没醒的,一直避着眼睛。

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樊羽城脸部微微抽搐,他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考!昨夜她居然喝醉了酒,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爽的人应该是他!

他也懒得理她,爱咋咋地,重重地将房门一摔。

最近几个月,听闻泰国发生了很多事,辟天死于非命、乔家父子不得善终等,扰得程月英的心情也总是怏怏不乐的,而且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那副愁眉苦脸、担惊受怕的恐惧样。甚至连续好一段时间,晚上不停地做着噩梦。

毕竟辟天和乔德文,对于她是那么的熟悉,她也知道他们为何会死。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十八年前她丈夫的死。

昨晚她肯定又做噩梦了。

七点多钟时,樊羽琦起床下到客厅里,便看见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显得一脸的忧虑和忐忑。于是连忙走到她的身边,问:“妈,您怎么啦?难道又梦到乔表叔他们了?”

程月英的手臂蹭在沙发上,眉心皱得紧,看去很痛苦,道:“差不多吧。我梦到我自己也死了。”

樊羽琦安慰她,“只是梦而已,不要想太多。”

程月英神情恍惚,眼中涌出了淡淡的泪花,道:“这不是梦,是真的,而且血淋淋的,他说是我杀了渐弘,他要为他爹地报仇。”

樊羽琦听不明白了,“妈,你梦到羽城要杀你吗?”

“是。是!”程月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