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从被窝里爬起来,用专注的眼神看他,“你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安若雪记得那会他的心情挺不错的啊,不仅背她上床睡觉,还给她捏了捏小腿。

本来她还很欣慰,连做梦都在笑,以为他在泰国学到了什么,不再大男人主义了,连坏脾气也没有了。

唉,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快、喜怒不形于色。

好吧,人类几乎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下次,你觉得你的心情可能会变得不好,能不能先给我提个醒啊?我好离你远点。”忽然她又对樊羽城说。

“你好离我远点?”顿时樊羽城又眸子喷火,有种捏死她的冲动,瞅着她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铁石心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你老公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更应该待在我身边,好好地开导我!”

“额,可是我怕你吃人啊。”安若雪低下头,又吐了吐舌头。

这句樊羽城没听清,冷冷的问:“你说什么?”

“嘻嘻。”安若雪故意眯起眼睛,扶着他的两臂冲他笑,“我说我错了呀。”虽然她心里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懒得理你!”樊羽城不想这么快消气,瞪眼她后下床了,一边穿着外裤一边说:“快点,我约了钟侠吃饭。”

“好,老公你都下旨了,我还敢不起来么?”安若雪扣好胸衣,也下了床,开始满屋子的寻找自己的裙子。

那会儿是樊羽城帮她脱的。虽然没有干坏事,但是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毫无疑问的被樊羽城吻了无数遍、摸了无数遍……

一刻钟后,East大酒店十楼餐厅的某个包厢内,钟侠独自一人抿着小酒,已然等候樊羽城多时了。

师舜领着樊羽城和安若雪走进,师尧带着其他三个保镖跟后。

“钟兄,没想到你真来泰国了!”樊羽城一落座便扭头看向钟侠。随之,安若雪也挨着他而坐。

望着出现在身边郎才女貌的这一对人,钟侠慢慢的放下酒杯,他有点醉了,幽深的眼神凝视樊羽城,道:“二十五年前,我曾立誓,绝不来这泰国,绝不与辟天再见。这回破例,还不是为了兄弟你?”语毕,又瞟向安若雪,说:“还有你,丫头,自从你满了十八岁我便没怎么管你,没想到你……”

樊羽城有些不高兴了,“她十八岁时是我女朋友,你这话,莫非是觉得我们俩不该在一起?”

“不不不。”钟侠连连摆手,脸上却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只是比较感慨,这应该就是世间的冤与缘。”

“叔叔,你跟我的亲生妈咪,以及辟天,以前的关系是不是很要好?还有,我的妈咪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真相?她是不是很早就死了?”安若雪皱着眉头问,她比较好奇,辟天曾说叶柔是他和钟侠共同爱着的女人。

尽管钟侠不愿提起这些伤痛,但它已经公诸了,全部说出来心上的结或许不会那么繁杂了。

“我跟辟天在同一个地方长大,读高中时他辍学混进了****,而我很顺利地毕业然后上军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几年后我进了警局工作,在一次大扫黑行动中,我与辟天再见了。不过那时我们已经不是兄弟,而是举枪相向的敌人。”说到这里,钟侠哽了几秒,道:“叶柔曾是我的未婚妻,辟天掳走她来要挟我,我中了圈套。叶柔为了救我,自愿做了辟天的女人。没错,二十五年前,一生下你她便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