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电话后,四海举着听筒,小心翼翼告诉辟天,“帮主,是中国华荣市那边樊渐弘的老婆,程月英打来的。”

“哦?她怎么也想我了?”辟天挑眉,脸上尽是轻蔑的表情,举手示意四海将电话拿来。

“月姐,多年不见,过得可好?”辟天嘴边抹过一丝深深的笑意。

程月英并不想与他多言,就冷冷提醒他说:“辟天,马上杀了樊羽城,替速儿报仇。”

“月姐,着什么急……”辟天用懒惰的声音应付她。

程月英知道他对自己的假仁假义,急忙喝住:“辟天,请不要称呼我月姐,我们毫无瓜葛。”

“那好,樊夫人,速儿的仇我一定会报,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华令集团我还没帮你拿过来。”

“帮我拿过来?”程月英又气又恼,哭笑不得,“辟天,你能不能少在我耳边说动听的话?还把我当无知妇人?”

“月姐,你算是我这辈子最尊重的女人了。相信我对你的态度,好吗?”

“鬼扯,杀了樊羽城,我才信你。”程月英又恶狠狠说。

辟天面不改色,用悠悠的语气调侃她:“月姐,若你实在是急,那就自己飞过来,到时我给你把枪,由你亲自动手得了。”

程月英咬了咬牙,厉道:“我没那工夫,也不会再上你当!”二十九年前,他就是骗她过去谈交易,从而强占了她,给樊渐弘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察觉到程月英的愤怒,辟天又笑了,“放心吧月姐,如今你都五十好几了,我没那想法了。”

“辟天,你……liu氓!”程月英从喉咙里挤出了后面那两个字,然后将电话挂了。她怕说得大声了,会惊扰到楼上的樊羽琦夫妇和肖奕淼。

辟天将话筒慢慢递还给四海,不仅没有动怒,脸上的笑容还越变越诡谲,自言自语起来:我辟天爱好别人的老婆,这点没错,不过得为年轻的老婆,再者大腕的老婆。樊渐弘死去了这么多年,你程月英早就人老珠黄,我还能有什么性趣,还不如樊羽城的老婆来得实在。对了,樊羽城的老婆,樊羽城视为心肝,听说漂亮得很,有个性得很。若把她搞上我的床,讲不好樊羽城就像当年的钟侠一样,整个人都垮了,那时我不就轻而易举的赢了?

“四海,明天启程去中国华荣市,请一个人过来这边,做客。”想到就做,雷厉风行,为辟天一向的风格。

“帮主,什么人?”四海躬身问。

“过来。”辟天又稍稍招了招手,四海马上弯腰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四海脸部抽搐一下,见辟天心情好,斗胆的问:“帮主,她若不肯过来怎么办?”

“将樊羽城目前的处境拍成照片给她看。”

跟高云泽一起吃完了午饭,安若雪便回到了月光海岸小区自家的复式楼里。

午休前给樊羽城打了个电话,无法接通,给曾虎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以为可能是信号不好,毕竟国际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