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最后告诉我一遍,去,还是不去?”白羽城语气很柔,但是安若雪宁愿听到他是很凶的质问自己:你到底去不去!

“回答我。”白羽城嘴里又慢慢的吞出了这三个字。

内心纠结而痛苦的安若雪又咬着下唇,低头凝思着:我不想坐牢,可是我也不能见他爷爷,怎么办啦?我该怎么办啦?

“你哑巴了?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至于考虑这么久吗?”低着头的白羽城用着不可一世的冷漠语气。

终于,被吓到的安若雪由忧转怒,铁了心肠说:“白羽城,我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不要你管我的事了!OK?”说完之后,她“砰”的一脚,将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车门完全踢开,然后又打开后座车门,飞速将自己昨天晚上购物买回来的大包小包东西一齐提出去。

白羽城急得跺了下脚,整个奥迪车身随着他的一跺而一振。对着安若雪离开的背影,他恨声骂咧一句,“s、hit,死丫头!”

九点多钟时,华荣市第一医院住院部一楼咨询台。

穿着衬衣,带着大黑色墨镜的樊超对柜台一护士说:“麻烦帮我查一下前晚进来的唐盈盈住哪号房。”

那个护士随手翻了翻柜台上的一个记事本,巧笑倩兮,道:“对不起先生,请问您是唐小姐的朋友还是?”

樊超轻轻点头,冷道:“我当然是她朋友。”

那个护士又小心翼翼询问他:“那能否透露一下您的大名?”

樊超脸色一沉,冷然询问:“怎么?”

那个护士又连忙解释,说:“先生是这样的,唐小姐的家人特意嘱咐了我们,说唐小姐不接受探访,除非跟他们有约在先。所以,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下您的大名,好打电话到唐小姐那确认。”

“那不必了,谢谢。”樊超立马着急的挥手,而后转身离去。

医院外的马路边,因为闷热,松了上衣三粒扣子,露出健美胸膛的白羽城悠悠坐在一条长木椅上抽着烟。此时的他没有戴眼镜,阴鸷的目光完全暴露在天日之下,整个人都透着一种不羁的野性。

樊超走向他,说:“羽城少爷,你猜得没错,郭长春和唐骋果然不让人进。”

白羽城搁下手中正燃着的烟,表情也变得极其冷漠,道:“如此说来,真有鬼了!”

樊超也跟着皱起眉头,轻声询问:“羽城少爷,那您打算给郭总什么?”

白羽城想了一会,说:“什么都不给!你直接去找一个叫岳臻的法医。说我白羽城要求他重新鉴定唐盈盈的伤势。要他再鉴定不准,悄悄提醒他,现在交通事故多,若他在楠山中学上高三的儿子突然遭了场车祸,断了腿,那就连十天后的高考都无法参加了。”说完之后,又将手中还燃着的烟头在身后大理石花坛砖上磨灭,掷到不可回收垃圾桶中。

“好的,羽城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樊超立马低头应说。

白羽城允诺答复郭长春的这一天。

郭长春静心等候着白羽城打电话过来跟他谈交易。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羽城一直没有联系他。直到下午五点钟,倒是那替唐盈盈鉴伤的法医岳臻打电话过来了。他不停的向郭长春赔礼道歉,说他前次鉴定不准,唐盈盈只是见血昏,其额头皮肤大面积擦伤失血,并非脑出血,脑中风,脑瘫痪之类。纯属微伤,施害者只需承担医疗费,民事解决即可,私了更佳。总之,不触及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