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马上抬头,毫不否认说:“当然喜欢啊!当初是他爷爷逼我跟他提分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珂又无奈的摇了下头,问:“那他爷爷现在同意了?你爸妈你不管了?”

蓦然,安若雪一愣,先前的激情和快乐也于这一瞬间消失,说:“我忘了,他还有个老顽固爷爷。”

“你看,唉!”孟珂再叹一口气。

原本安若雪真的没有迷茫和绝望了。现在听室友说了这么多,她又变得比之前更加迷茫和绝望了。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睡着了像没睡着一样。

翌日上午九点多钟。

春雨地产总经理办公室。

陆骋对坐在沙发上的郭长春说:“盈盈的左额以后都会留下被缝过三针的疤痕。唉,还算幸运,只是血流得多点,对脑组织等完全没影响,相对而言,那安若雪只需治安处罚承担医药费,而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郭长春着急且惊讶的问:“如果盈盈没有脑震荡之类的,怎么会被当场砸晕?”

陆骋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道:“盈盈从小就怕血,是见血晕!”

郭长春漠然,问:“那盈盈后天出院还是?”

陆骋又点了下头,说:“马上就到六月份,临近毕业,她的大小论文都还没做完,只能让她出院先回学校忙毕业的事啊!”

郭长春却摇了下头,说:“陆叔,尽量让盈盈晚点出院吧。”

“哦?为什么?”陆骋惑然不解。

郭长春眼中杀机四伏,看向陆骋解释说:“那白羽城还爱着安若雪。我们何不请个法医,要他鉴定,把盈盈的伤描绘得严重点?然后找律师起诉安若雪?”

陆骋一怔,问:“长春,你的意思是拿这事儿要挟白羽城逼他答应给我们二十亿去南非投资?”

郭长春比较欣慰,道:“当然,这是上天赐予我们多好的机会啊!”

陆骋皱了皱眉,问:“那白羽城,你能保证他还会管安若雪的事儿?”

郭长春唇角抹过一丝冷笑,道:“我国刑法,故意伤害罪导致受害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如果盈盈重伤,安若雪就是十年有期徒刑。我不信,白羽城不管她!”

陆骋的表情舒展开来,道:“那是,试一试无妨!”

郭长春的眼眸比夜更黑,道:“中午我约白羽城喝喝茶!”

中午三点多钟,大明山水大酒店十三楼。

陶怡居茶坊。

郭长春将一份袋装的医疗档案轻移到对座的白羽城面前,说:“唐盈盈头部伤势的检查结果都在这里,你看着办。”

随性靠坐在檀木椅上的白羽城,他慵懒的眼神终于瞟向郭长春,说:“你开条件。”

郭长春幽幽一笑,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交出老头子给你的东西,销毁所有证据,并承诺你绝不当华令集团董事长;二、给我那二十亿。”

听完之后,白羽城又异常冷静而镇定的摇了下头,而后淡淡的问:“你跟唐盈盈在一起了?”

郭长春笑容极少,也极冷,说:“对,我们本要结婚的,结果她被安若雪砸坏了脑袋,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弄人不弄人?”

白羽城唇角微扬,用着自己一贯的那又低又懒的声音道:“有句话叫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