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城的语气中又带着讥诮的意味,慢吞吞对樊敬海讲述,“樊董,华令集团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靠樊家,将来,更不想跟郭长春或樊羽琦争什么。以我的能力,我能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另一片天!”

“混账东西,过惯了奢侈萎靡生活的你是离不开华令的!不要空想了,我在东二环内给你准备了一栋别墅,你可以不回樊家,但是必须回华令!”

白羽城又叹气,漫不经心说:“唉,樊董,你没有权利干涉我选择自己的人生路……”

樊敬海终于怒不可遏,大声道:“臭小子,别樊董来樊董去的,我是你爷爷!”

白羽城又笑了笑,说:“樊董,你家户口薄上没我白羽城这个人。”

樊敬海终于忿怒的将手机举到嘴边,喊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羽城摇摇头,正准备挂掉电话。

不料,樊敬海的心情又很快平静下来了,硬声道:“废话不说了!总之,周末我要见到你的人!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负!”

白羽城的声音冷冷回荡在他耳边:“樊董,我不是吓大的。”

“哼!”樊敬海更加生气,直接按掉电话,嘴边那几丝白色的长须也跟着吹了起来,恶道:“这小子真是异种了,完全不听我樊敬海的话!”

见况,樊超连忙安起桌上那壶清茶,递至樊敬海面前,道:“董事长您就别气了,我想羽城少爷之所以不愿意回来,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见到程月英、郭长春和樊羽琦等人。毕竟,他们曾对羽城少爷……”

说到一半后樊超不敢再说了。樊敬海敲了敲桌,气道:“那总得想个办法啊!”

樊超又沉下心来,细细思考着。

片刻之后,他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董事长,白雁如走了。如今,羽城少爷只会听一个人的话。”

“哦,他会听谁的?”樊敬海惑然。

樊超微笑着,“当然是跟他谈恋爱的,那叫安若雪的女孩儿。”

樊敬海的唇角又很怪异的撇了撇,稀长的白眉也皱了起来,说:“我想见见她。”

转眼间,又过了三天。

经过一系列的手术和理疗后,安仲篪的病情稍稍有了好转。

随之,心情压抑的安若雪又变回了从前那副开朗的样子。本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坦坦荡荡,顺风顺水,不料,又有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生命中。

这天正是周五,晚上七点多钟时,市内车如流水马如龙,万家灯火逐个亮起。吃完晚饭后,安若雪又赶着去医院,接替她老妈照顾她老爸安仲篪。

下了公交车,再拐个弯便到了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安若雪匆匆忙忙走着,只想早点赶到医院,然后换老妈回家去给弟弟做饭。

但是,刚到住院楼下,便有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带着黝黑墨镜的年轻男人拦住了她。

“请问你是安若雪,安小姐?”

“没错,我是安若雪。请问你找我有事么?”安若雪很惊讶,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话十分客气,却也很让人害怕。

墨镜男点点头,沉声道:“我们老板找你有事儿商量!”

安若雪觉得越来越奇怪,便念叨着问,“你们老板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什么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