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瓷枕的效果好的很,还不过半个月,始元帝就因为心力交瘁,于朝堂上昏倒。

始元帝病倒,身为皇子的姬朔又怎么能不过去,他亲自监督这內侍熬药,然后端着药碗在始元帝床前鞍前马后的伺候。

一时之间,五皇子仁孝的名声,在诸位大臣之间口口相传。

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小病,调养几日总是能好的,可是始元帝这一场小“病”却越来越重,甚至没几天就起不了床。

再然后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开始有大臣在明德帝面前提及立太子一事,经过三皇子之前一顿霍霍,如今合适的帝王人选竟然只剩下一个。

此时始元帝虽然病的越来越糊涂,可是她的心里却越来越清楚,他之前一直觉得三皇子才是狼子野心,如今看来姬朔更像是个狼心狗肺。

无论是三皇子畏罪自杀,还是太子身陨,这身后似乎都有姬朔的影子。

他很明白自己儿子的真实水平,单单凭他是做不到这地步的,他的身后必然还有其他人帮他。

虽然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可是,他派出的手下还是查到了在幕后静观一切的沈嘉元。

他若是将皇位传给姬朔,按着他的性子,他夏商的基业怕是要完了。

还好,太子妃还给他夏商留下了一线血脉。

他安排好了一切,于某日清晨撒手人寰,仅余的三皇子姬朔成了夏商最后的新帝。

随着登基大位的临近,沈嘉元却觉得姬朔最近越来越奇怪,不仅时常走神,更是常常坐在那里发呆。

“在想什么?”沈嘉元体贴的将一杯清茶放到姬朔面前。

茶叶清冽的香气,唤醒了姬朔的出神。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快要登基了,想将我的胞姐长宁大长公主接回来。”

“长宁公主?”沈嘉元心里一阵疑惑,“她不是嫁人了吗?”

“确实是嫁人了不假,可是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说他的夫君意外去世,她如今一人孀居生活,过的很是清苦。”

“那就将她接来京城吧,京城那么大,你也正好替她寻一位合适的驸马。”

姬朔点点头,紧接着又沉寂下去。

沈嘉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他想的必然与自己没有关系。

登基大典越来越近,姬朔去长宁大长公主那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沈嘉元试着工匠们送来的金色凤袍,还未戴上凤冠,就见姬朔很是兴奋的跑来。

“嘉元,长宁她有身孕了。”

沈嘉元听得眉头一挑,长宁公主的夫君去的时间也有一些日子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喜?

不过看着姬朔兴奋的表情,沈嘉元没有说穿。

皇室贵族之间多有蓄养男宠的,或是长宁公主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