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手还没看到燕回背后的王印,就被一柄冰凉的匕首抵住了下巴。

而握着那柄匕首的,正是本该已经陷入昏睡的燕回。

“没想到你还醒着。”

“我也没想到,原来给我诊病的祝师,竟然是南域的少祭祀。”

“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你以为我是你们要找的的王女?”

少祭祀看了对面站着的两人一眼,两人相视一眼悄悄退下。

少祭祀一点燕回手腕,反手夺过燕回手上的匕首,燕回心下一惊,就见大祭司将短匕递到自己面前。

“如果用这东西抵着我的脖子,能让你感觉好一点,你可以继续。”

“少祭祀倒是爽快”。燕回取回那匕首,看向周围,这里应该是那戏台的下方,地方不大也就三米见方的样子。

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就还有一件堆放在角落里的轻纱,燕回持着匕首挑起,就见那纱质地透明,轻若无物。

燕回看的心下一笑,这东西不会就是凤山王准备用在自己身上的吧。

把前一刻还端庄无比的国公夫人,变成一个只着轻纱出场的荡/妇,她应该感谢对方没有让自己直接裸奔吗。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事。

“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知少祭祀能否给燕回解惑。”

“我说过的,你不属于这个地方。”台上锣鼓喧天,即使是在待这里也能听见台上的锣鼓声。

“夫人若想知道来龙去脉,今晚四更,可以来后花园找我。”少祭祀指向一旁的短梯,“现在,您该出去了。”

那表演大变活人的幻术师,刚刚取下那箱子上蒙着的彩布,就见那箱子自己打开,而那箱子里站着的正是燕回,完好无损的燕回。

燕回对着台下微微额首,为这场别有居心的戏法,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

凤山王眸中几欲喷火,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居然又被这燕回躲过一劫。

见燕回出来,余墨心下一松,还好,这次只是一场戏法,可若是不弄清楚凤山王的目的,这种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几次。

等到燕回送走最后一波客人,这才伸个懒腰,揉揉笑僵的脸颊。

“你在那箱子里到底做了什么?”余逐流实在好奇的厉害,见周围没有外人,就问了出来。

燕回一时调侃,“真没看出来啊,余小三,你还有这么八卦的时候。”

“那个八卦了,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谁懒得问这个,“不愿说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无事。”

燕回却对着一旁的余墨问起了其他,“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送庚贴去曹府合适?”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遭,可这话还是听得余墨一顿,这庚贴一交那可就要正式议亲了。

“母亲做主就好。”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我看过皇历了,年前就有几个好日子,不如送完庚贴后,就选下大婚的日子……”

“你这也太快了吧!”这么上赶着,整的他大哥多缺媳妇一样。

余逐流没好气道,“曹家还没给答复那,你就送上庚贴,这样与逼婚何异?”

“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结果喜闻乐见,这过程一点也不重要。”

余逐流实在被燕回这番无赖言论打败了,照燕回这么说,还定什么日子,直接洞房算了。

余墨沉吟道,“既然年前就有好日子,不如就将亲事定在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