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一抖手中细鞭,细长的鞭尾蜿蜒落于地面,“既然你不知该如何管教自己的妻子,那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你敢!”凤山王冷脸看向燕回。

“我有何不敢。”燕回毫不退让,“在夏商,我是长嫂,不说请动这家法,就是今日我将余烬除族,那怕是圣上来了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反倒是你……”燕回看着凤山王满是嘲讽。

“刚才一直听闻凤山王口口声声说要如何小心呵护男子,可是你自己做了错事,却只能让你本该小心呵护的男子来挡,自己缩在一旁只会拿身份来压我,你又比我们这些后宅妇人高贵到哪去。”

燕回说着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凤山王别小看这鞭子,亡夫乃是将军出身,这鞭子陪了他大半生,虽然看着不起眼,可是这鞭子打过佞臣,也抽过敌寇,更是管教过那些不敬尊长之人,用在余烬身上不亏。”

站在余烬背后的燕回,缓缓举起了手上的鞭子。

跪着的余烬却将头垂的更低,这鞭子当年是他随意做来抽余逐流那“不成器”的,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许多辉煌过去。

不过,他当时也没想到,有一天这鞭子会落到自己身上,还是被自己的嫡妻亲自执鞭,更扯的是:这抽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另一位妻子。

扬起的鞭子就要挥下,却于半路被凤山王一把抓住了燕回就要落下的手臂。

“凤山王这是何意?”

“该是我问你才对,燕回,你究竟想要怎样!”

“凤山王这话说的好没意思,做错了事的又不是我,你却在这里问我想怎么样?”燕回看向凤山王攥着自己的手臂。

“凤山王拦着我,是打算自己替余烬承下这家法?若是不是的话,还请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我国公府办事。”

握住燕回的手臂收的越来越紧,凤山王也靠的越来越近,若不是因为大祭司,燕回此人早该死了一万次。

“燕回你给我记着,此事,我们没完!”

凤山王一把甩开燕回的手臂,却是一撩衣摆跪在余烬身侧,“我是他的妻主,这家法,本王替他承了。”

燕回笑笑,我说着许多,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逐流,按照我余家家训,不敬长辈者该如何?”

“抽脊背十下。”对于余家家训,余逐流那是信手拈来。

“多言挑拨之人又该如何?”

“掌嘴五十。”

“那有违妇德之人,又该惩戒多少?”

余逐流看看跪在地上的凤山王,“当惩百下。”

其实按照余远道当年所说,应该是打死了事,毕竟这绿帽子可是大事。

余烬惊的扯住了燕回的衣袖,“大嫂,都是我的错,您就放过凤山吧。”

这种女人做来楚楚可怜的举动,在余烬做来,只让人觉得恶寒。

燕回一把抽出自己的衣袖,“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叔就是先前不重视这规矩,才今日让人看了笑话。不过,若真是打上一百五六十下,估计也把人打坏了,这样吧……”

燕回看向凤山王,“掌嘴二十与鞭惩二十凤山可任选其一。”

凤山王的眼中如聚风暴,这燕回竟然胆敢当众如此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