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零↑九△小↓說△網】

她人在孝期,能穿的颜色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荔枝还是在袖角裙摆上给她绣了几枝银色的荷花。

那荷花平时看着不显,可一旦在阳光下行动起来,就会泛着粼粼银光,一眼望去煞是好看。

不过是几株早开的桃花,燕回以为除了自己,这普陀寺应该就没人了,谁知道这人不仅不少,反而多的很。

人多我不算太奇怪,可是这穿戴上就有些奇怪了。

不到三月的天气,从燕回还穿着斗篷不难看出,这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只是身侧不时走过的女子,不仅大多穿着清凉飘逸的纱裙,竟然一半以上女子穿的还是清一色的红色。

难道现在流行初春时节穿红纱裙?

大约是看出了燕回的疑惑,一旁的余墨道出了燕回心中疑惑。

“听闻沈国舅酷爱红裳,所以京中多红罗。”

“沈国舅?你说的是沈无欢?”没想到他还能带动潮流,果然,看脸这种事,在那个朝代都是一样的。

可是……燕回看向周遭这些女子,如此多的红衣女子聚在此处,这是不是说,沈无欢也有可能在这里?

燕回心中咯噔一挑,她可没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世界那么大,不会这么巧吧?

燕回在荔枝的搀扶下,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着,她本就生的容貌出众,更何况现在这副病若西子的模样。

众人心里更是暗暗思量,尤其燕回还梳了妇人发髻。

原来是嫁了人的。

不少女子心里暗暗舒了一口长气,与这样的女子一同出现,即使拥有十分颜色,也被比的只剩下三分。

可是等到她们看清一旁的余墨,又不禁酸了起来。

竟然嫁了如此夫君。

燕回对于这种目光已是习以为常,可是看到一些女子故作矜持走过,既想看身侧的余墨又不好意看时,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燕回笑着看向余墨,“我说的可对?”

“母亲缪赞了。”

原来是这男子的母亲,一直关注这边的世家小姐们,这下看燕回的目光温和了许多,只是不知这是谁家的公子?

“是不是缪赞,你可做不了主。”

燕回说着看向周围,“你看你这一路可是收到了多少女子的打量,这些赞赏,你当然当的。”

余墨看向燕回说的那些人,虽说是打量自己,可落在燕回身上的目光显然要更多一些。

她只说别人是品德高尚无法获得的美玉,却忘了自己姿容出众。

余墨想着,垂下眼去,“她们乃是为了沈国舅而来,母亲还是不要玩笑了。”

“这人既有爱吃桃的甜,也有爱吃杏的酸,既然有人喜欢追逐天边月,那自然也有人喜欢珍惜眼前人,要知道,沈无欢毕竟只有一个。”

而且喜欢那种冷到骨子里的人,不是圣母白莲花,就是五行欠虐。

“不信,我给你瞧瞧。”燕回说着在荔枝耳边这样那样的说了几句。

荔枝听罢,面露难色,“夫人,这能行吗?”

燕回笑着点点头。

“那我真去了?”荔枝期期艾艾的犹豫着,她总是摸不透自家小姐的性子。

荔枝见周围无人注意,这才向着身后的一条小路走去。

“母亲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