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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砰的一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

在叶枭疑惑之际,却听得田伯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叫道:“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儿可是我的。”

余沧海气得几乎胸膛也要炸了开来,这淫贼这番话,竟说自己和他相斗乃是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玉院”中一个**,叫作什么玉宝儿的。适才在房中相斗,顷刻间拆了五十余招,田伯光刀法精奇,攻守俱有法度,余沧海自忖对方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可也并无必胜把握。一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

忽听得刘正风的声音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刘门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齐声答应。接着听得定逸师太急促传令,吩咐众弟子四周上下团团围住。

随着刘门弟子逐间搜查,这群玉院自然是鸡飞狗跳,正当叶枭琢磨着待会儿该躲在哪里的时候,脚步声已经逐渐靠近,只听有人在隔壁间将门砸的砰砰直响,叫嚷着:“狗娘养的,开门!”

继而只听砰的一声,隔壁房门却是已经被人踢开。随着一伙人闯入隔壁房间,接着就听到有人惊叫道:“令狐……是令狐冲!”

唔……令狐冲?叶枭一愣,这么巧,居然躲到隔壁来了。

惊讶之余,叶枭起身走到隔壁墙前侧耳倾听。

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么多人来……”

还不待那声音说完,便又听到之前那人的声音,道:“令狐冲,原来你还没死!”

虚弱的声音冷冷道:“我令狐冲哪能这般容易死!”

而听到动静的余沧海已经赶来,越众到前,道:“你便是令狐冲?”

令狐冲看了眼余沧海,却是不回答。

余沧海微微点头,叫道:“好!好!令狐冲我问你,你在这妓院中做什么?!”

只听令狐冲哈哈一笑,道:“这叫做明知故问。在妓院之中,还能干什么来着?”

余沧海冷冷的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宿娼,好笑啊好笑!”

令狐冲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的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

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他脸无血色,身子还在发抖,显是身受重伤模样,莫非其中有诈?心念一转之际,寻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这厮已为人杰所杀,其实并未毙命,显是那小尼姑撒谎骗人。听她说来,令狐大哥长,令狐大哥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了私情。有人见到那小尼姑到过妓院之中,此刻却又影踪全无,多半便是给这厮藏了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瞧我青城派不起,我要是将那小尼姑揪将出来,不但羞辱了华山、恒山两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目光四下一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什么好把戏。”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他吃过令狐冲的苦头,情不自禁的向他望了一眼,一时不敢再跨步上前。

令狐冲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洪人雄一窒,但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