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叔让我前往霄城,这次的任务是刺杀霄万乾,霄城城主。

霄城位于凌霄与塍叾的中界,霄城是一个独立的岛屿。济河是它天然的屏障,河道并不宽只有一百多米,河床极深,据说从未有人能够游到中点,有的人说游到人说水里有水怪,只要你下河就会成为他的下酒菜;有的人说霄城主青年时曾救下一个拥有奇能的人,为了报答他的再生之恩,便为城主在河中设下结界。种种流传只是增加了人们对城主的敬意罢了。它不拘束于任何一国的法度,即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聚集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任务,也是各种信息汇总的中枢,无论你是乞丐还是王,你有权发表任何言论,除非,你得罪了霄城主。霄城中间是一座都堡,那就是城主的宫殿,姬殿。

“公子,听说这霄万乾不仅在城中德高望重,连凌霄王和塍叾王都得敬他三分呢,看样子这回是个狠角色。”季烙边倒茶边报告着打探到的消息。

公子长发高束,墨绿的宝石镶在发髻中央,一身墨绿的长衫,眉目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全身却透着淡淡的肃杀。纤细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抿,杯沿儿靠在唇边,不知在想什么。这是十五岁的我,现在我是魅。与魑并列的漓村第一杀手。

吓,狠角色,这些年死在我刀下的哪一个不是狠角色呢。再狠,不都将成为我的刀下魂。

霄万乾,深受霄城百姓的爱戴,霄城也在他的管理下欣欣向荣。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十足的一个淫贼。

明日,七月十五就是霄灯节了。

霄灯节,这一天各家各户都必须把自家已及笄的女子送到姬殿中的灵坛去,有神灵破处,已消去自幼相随的鬼魄、及携带的稚气。全城百姓会在这一天载歌载舞,用人气驱除还未散去的鬼魄阴气。

霄城流传着一个传说,每个出生的婴儿身边都跟随着一个鬼魄,他们随着你一起长大,吸收你的精魂。男子本是阳刚,而鬼魄属阴,所以在男子及笄之年,阳气大增,鬼魄自然会死亡。而女子亦阴,所以必须借由外力来驱走鬼魄。

“季烙,今晚知道怎么做了吧。”

“放心吧,公子,这点小事,我那次没办妥的。”

夜晚的姬殿,灯火阑珊。照亮了天际,又有谁知道,繁华的背后有着怎样的不堪。

“公子,你猜我此次去看到了什么?”季烙从窗子里跳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是从窗子进来。”魅坐在桌边,用布擦拭着剑。

“嘿嘿”,季烙摸摸自己的头,“那老东西啊,正赤身**的跟他儿子的妻在那翻云覆雨呢,别说那小娘们床第功夫还真不错,”他喝了喝水,又继续道:“后来,我又顺道在堡里溜了一圈,发现老东西的儿子和他老子的小妾也在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您说这两东西还真不是东西。要是谁敢说这小东西不是老东西的儿子,我一定第一个不答应。”

这世间不早就混沌不清了吗。

“喝口水吧。”我拿起茶壶到了杯水。“只怕没那么简单,事情办得这样了?”究竟是什么钥匙,骆叔不惜要杀了霄万乾呢?一种不好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究竟是什么呢。

“我办事您就放心吧,这会啊,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大殿上,霄万乾手拿着一朵花。花瓣白皙,唯独此花没了花芯。

“爹,不就一朵花嘛,有什么可怕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把高总管也请来了。”霄冀坐在一旁不以为然。

“闭嘴,你懂什么。”

“城主何必动怒呢,少主年少,自然不了解这江湖之事。不知这梨花可否借小人一看。”高主管向前弯腰作揖。

“此乃梨花,此花无芯”。高总管仔细端详这手中的花,“近两年,江湖中出现了两个神秘杀手:魑与魅。史经魑魅之涂,卒践无人之境。虽然,他们杀人的手法完全不同,可每当他们要杀人之前都会先留下信物,让猎物先在恐惧中度过几天。至今,无一失手。魑留下的是梅花,魅留下的则正是这梨花了。”

“高总管,你这么厉害,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刚出道杀手?”霄冀讪讪的说。

“话虽如此,只是这敌在暗,我们在明,就怕防不胜防啊!”

“不过有高总管在,只怕他们是有命来,没命走吧。”

“呵呵,少主您太抬举老奴了!既然,来人想要挑衅,老奴自当努力保护好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