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晋笑了,“要不然我冒雨回去吧,要不然怕姑娘多想。”

泽口裕子看着他,“你才多想呢。”

“我没多想,到是怕你多想。”说着借着拿酒杯的当口,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惊,又羞又嗔,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拿不回来。

“你这个人不好,你要做什么?”她红着脸道。

“哦,没事我抓错手了。”他松了手,又开始喝酒。

“那你冒雨回去吧。”她赌气似的道。

“再说你有车的。”她看着他。

“车已经走了,这个时候不好打车,我得冒雨走回去了。”说着假装身上哆嗦一下。

她气的瞪着他,然后转过头不理他。

他傻笑,接着喝酒,吃他的生蚝。

到了深夜,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肖晋在心里面祈祷,希望这雨莫要停了才好。

泽口裕子站在窗外向外看,外面很黑,他的车子也是黑色的,真的看不到车还在不在外面停着了。

她回转身,见他已经站起来在收拾桌子,她急着过来,“我来吧。”

他道:“我从小就收拾家务,习惯了,还是我来。”

他打开两道窗户,让屋里的酒味散一散,然后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撤到了厨房,没动几筷子的就取了她的保温餐盒收了进去,然后放进了冰箱。有的就直接连个饭店的盘子一起放进了大餐盒内。

“我洗完了再放进去吧,这个不礼貌。”她道。

无法,肖晋只得把盘子取出来,将里面的残羹倒掉,接着他来刷碗盘。他弄的很快,很干净而且不戴手套,看他在自己的厨房里忙着着,她的心里一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或许有个男人真的挺好的。

有二十多分钟的功夫,肖晋把东西都收好了,又打开房门冒雨把酒瓶子放到了外面的杂物箱子里。

进到屋里,他借着淋雨,打了几个喷嚏,就懒在沙发上不动了。

“你不会是淋雨感冒了吧?”她赶紧弄了热姜汤又加了红糖给他,他喝了就躺在了沙发上。

她站在面前,看着他。他坐了起来,“好吧,我现在走,我想一下如果走到能找到车的地方,走二十多分钟也就可以了。”

他又看了一下表,“这样到了酒店也就半夜两点多,看来明天是起不来了,我得找个医生看看。你看我现在,好像头有点儿痛了。”

泽口裕子看得出来他一半是装出来的,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她矛盾起来。

“那你就睡在这一晚上吧。”她小声道,心里忐忑。

“谢谢,真的啊哈。”他一轱辘就上了沙发,然后直接躺下了,这动作得多熟练,能快成这样。泽口裕子不气反笑,挥手拍了他一下,这才进去给他拿了一条毯子出来,“你盖这个,我也要睡了。”

“其实,我要是洗个热水澡能好的快一些。”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就觉得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他是她前生的冤家。可他一个东国人,自己是日本人,为什么会上辈子有因果呢?

他看着她的眼神,“那好吧,我不洗了,明天再说。”

她走了,转发去了浴室,她的浴室不大,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木质的大浴桶,这是日本人的习惯,在普通古老的民宅里,还有用过去的木桶洗澡的习惯,但已经很现代化了,接了上下的进出水,还有温度调结系统和按摩系统。

泽口裕子把里面的水放满,然后拿了换洗的衣服,她有些晕酒,今天没少喝,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跟自己独酌,可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放心他,否则的话在潜意识里不是会跟他一起喝这么多酒的?

是对他很放心吗?

可看他的样子坏坏的,已经偷偷亲过自己的面颊,又借机会好几次拉着自己的手,在车里还把自己抱在怀里,这都是表明他在自己身上打坏主意。

本来应该反感才对的。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匆匆冲了澡,把衣服换下来,换上睡衣,当她很自然地从里面出来,肖晋半趴在沙发上,笑嘻嘻地看她,她才惊觉自己可是穿着睡衣的。

她叫了一声,逃进卧室里了,又把门从里面锁上。

过了好半天,她才打开一条门缝,没有想像中的他正等在门口扑进来,而他正乖乖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日本入门的小读物在看。

她笑了一下,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件以前父亲留下的大衬衫,还有一条新浴袍出来。

她来到浴室门前,把东西放好,“你去洗吧,先用这些衣服。”

“这是我父亲的。”

肖晋很感激地坐起来,她看着他邪邪地笑意,又逃走了,进到卧室只是这次没有好意思把门再反锁上。

肖晋泡了澡,很舒服,放松以后这才出来。他转着浴袍又回到了沙发上,等浴室里的热气放的差不多了,他又回去收拾一下。

小姑娘是很爱干净的,收拾完了他才出来。

外面雷声滚动,这是一场雷阵雨,有一次大大的声音把窗户都震的嗡嗡响。

关了所有的灯,肖晋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