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肖晋让人帮忙,三子叫猛哥那桌人过去帮着抬人,猛哥他们已经吓傻了,这真是一言不和就出手啊,平是都是嘴上的功夫,偶尔打一架也是象征性的,特别是对付弱的有一套,这就比如你开个三四十万的车,遇到的本田,一定得下去装一下子,打都没问题。

但是遇到开豪车的,那就见好就收,嘴上装一装透透对方的底再说。

见了满地血,周围喝酒的人一个也不敢动。

吴主任也吓的傻了,他从来都是坐在主席台上装笔的,穿着正装拿腔拿调,满嘴大道理对着下面吹牛笔,可现在他的腿也在打哆嗦。

就在一群人忙着往外抬人的时候,这时音乐响了,众人抬头看去一直没有动静的歌手南萱居然弹着吉他唱起了丢手绢。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丢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她的声音非常干净而纯粹,带着一股空灵的劲儿,好似不用费劲儿就能把声音表现的极好听。

这个少女刚才那些人在互相砸钱的时候,她不理不唱,只是低着头在忙自己的,刚才打起来她不唱,可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了,她开始唱歌。

不对,没有风平浪静,似乎这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老刀一伙人是废了,可那个装笔男还傻站着呢。他看着面前的五万块钱不敢往回拿,手都伸出去了,可又缩了回来。

他面前的女人两条大.腿打着哆嗦,嘴勒个唇都是紫的,为什么会这样啊,刀爷不是这一片最牛笔的,为什么让人占了上风,而且还给打成这样?这不科学啊。

有人在摆桌椅,有人在往地上冲水,扫清血迹,猛哥的那一桌人干得格外卖力,不卖力不行啊,这些事也有他们的原因,要是三爷怪罪起来,他们惹不起啊。

肖晋看着装笔男,本来他也讨厌猛哥一伙,可他们是三子的人,三子又是陈平的人,这就不能追究了,那就只能拿装笔男出气。

“你,过来。”肖晋招了招手,装笔男好似看到死神在向自己召唤。

“我我”他不敢不去,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是他唯一能求救的人,可女人已经吓的瘫倒在椅子上,眼泪都出来了,全身抖的如摸了电门。

装笔男两腿打着哆嗦到了肖晋面前,“你,我”。

“跪下。”肖晋冷冷地道。

“你说什么?”装笔男的耳边如晴空霹雳。

“我让你跪下。”

“不过你也可以不跪,但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自己跪是给你机会。”肖晋道。

三子在后面看着,飞起一腿踢在他身上,“疯爷站你跪就跪,还等着我打断你的腿。”

“扑通”装笔男腿一软,真的跪下了。

寒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就刚才这一会儿都发生了什么,她极力想把经过理一遍,可是酒喝的太多,她理着费劲啊。刚才那么能叫板的花上万要给女人点歌的男人,现在就这么跪下了?

肖晋笑了,“你挺有趣的,为了那么个货值得吗?”

他不等装笔男回答,“我看你也是白领,不算是白丁吧,没准也是个小领导手里有点儿小权勒个力,你要是没用,老刀能亲自来给你捧场吗?”

装笔男哭了,是一个男人屈辱地哭了,他的所有尊严和面子都丢的一干二净,如今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他不想被打断腿,他要保住腿就得跪下。

“爷,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装笔男,银行信贷部的主任,就这么开始给肖晋磕头。

音乐还在响着,是南萱的《丢手绢》,她唱出了民谣和爵士几种味道,歌词很简单,她唱的却越来越有味道了。

肖晋拍了手,“唱的真不错。”

“谢谢。”南萱站了起来,远远地看着肖晋,她说不清对肖晋是什么感觉,只是突然就想听他的话,他说想听歌她就想唱。

原来恶人还有恶人磨,可他长的真不像恶人,不过看他的眼睛,好像带着无劲的邪恶,他一笑起来就更像了。

“你在写歌?”肖晋突然道。

酒吧的众人先看着肖晋,听他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向南萱,她脸上一红,微微点头,“是的,没写完,也没有思路。”

“那你可以唱着听听,什么样都没关系,唱完了这五十万不是你的了。”肖晋已经起了爱才之意,这个南萱以后绝对值得一捧,她的嗓音很特别,也很细腻。

南萱看了他有几秒,然后道:“好。”

她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曲谱,众人再次看向肖晋,然后像是商量好似的看向南萱,不知道她会唱什么歌曲。

酒吧恢复平静,三子斜站在肖晋侧面,像个小跟班的,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守在门口,猛子等人站在刚才自己一桌的位置,三子都不也坐下他们也不敢坐。

装笔男跪在肖晋面前,还是在哭,不过他估计自己的腿算是保住了,他带来的女人缩在角落里,一个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酒吧老板左看看右看看,知道今天的事算是了了,可这个年轻是谁啊,疯爷疯爷听说过,但对不上号。

南萱调了几个音,接着是一段并不熟悉的前奏,很快她就进入到了状态。

“我青春的长发,飘入我的梦里”

“这红尘一场,还能记得你的笑容”

“蓝天远处的地平线,是生命诞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