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笑笑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然后她下决心似的,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和尚,你准备一下去赌城,杀一个人。”

“他叫田振洋,资料枫叶会转给你。”

见她挂了电话,枫叶道:“怎么这次不用他花钱,就打算帮他了?”

施笑笑冷哼道:“我才不是为了帮他,以他三脚猫的功夫,我怕他死在田振洋的手里,最后辱没了我两个爷爷的名头,会让人说教出这么废物的徒弟。”

枫叶只是笑。

“你笑什么?”

见施笑笑嘴硬,枫叶只得道:“没什么,就是随便笑笑。”

“别看他学了我爷爷的功夫,可他一点儿实战经验都没有,到时候两个老头埋怨我,我还嫌嗦。”

“唉,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还要这么说,我也就如此一听了吧。”枫叶故意道。

“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儿往外拐,我不让他死在别人手上,我会亲手干掉他,省得你们总拿这事开我玩笑。”

枫叶咯咯笑着跑掉了。

东京,正是樱花满天的季节。

谢长安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飘的樱花雪。

这里是东京的法隆寺,也是整个东京最出名的寺院,在世界佛教界都有盛名。

看着面前的金堂,又转向侧面的五重塔,如此的安静如诗情仙意般。

“你吩咐下去,派最好的高手去赌城,抢在别人前面杀了田振洋。”谢长安开口道。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一惊,但他太了解老者的脾气,马上道:“是父亲,我派人去办。”

“注意,一定要抢在别人下手之前,我要让肖晋最后知道后,承我们家族的人情。”

“明白。”

中年人忍不道:“父亲,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肖晋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谢长安道:“因为他值。”

“就凭静安和尚的一句话?”

“对,就他的一句话。”

“你知道吗,他又淘来了一个价值两亿的古董,无论是李家还是恒久集团的许家,能做到吗?”谢长安道。

中年人默然。

赌城,田振洋带着手下六七个人,陪着艺名叫果果的小名星四处潇洒。

从21点到轮盘,还有德州扑克,田振洋先赢了十多万美金,最后输进去五十多万。他现在两眼猩红,赌性正浓。果果有点儿担心地看着他,想让他离开,可他不肯。

再又输了二十多万后,田振洋才有些意兴阑珊的离开桌面。果果娇滴滴地提出要回房间休息,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田振洋现在正需要女人来发泄一下情绪。

离开赌场,九个人三辆台回到了罪恶之城酒店,果果看着酒店外面的泛舟小河来了兴趣,田振洋则被酒店一楼的夜场所吸引,几个人陪着果果去划船,而田振洋乐得一个人去猎美。

夜场里音乐的重低音能敲进人的心脏里,无数俊男美女在里面摇曳,形形色色的美人穿着低胸超短裙在狂舞,侍者小男生举着装满香槟和啤酒的托盘穿梭在人群里。

不时有男人或女人的手在侍者小男生身上摸一把或抓一把,有吃了药的女人转到小男生跟前,先将一张钞票从他的领口塞进去,然后抱着他就是一个热烈的吻。小男生被吻的都快喘不过气来,还得照顾着手里举的托盘。

美女的举动引来周围人的大笑,甚至兴奋地鼓起掌来。

侍者小男生抿了下嘴唇上的口红,带着一种甜腻的苹果味道,他有些无奈地皱着眉,但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走进来的田振洋。

田振洋一行人被领到一个很大的卡台坐下,看着舞池里感性而漂亮的女人们,他的热血沸腾,刚才输钱的不好心情一扫而光。

几个保镖分散站在卡台附近,盯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什么危险,他们的目光自然转到了那些正在扭着的翘屁股上。

外面大厅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光头中年男人走进了夜场,他叫了杯啤酒坐在吧台前看热闹,而他坐的位置离田振洋的卡台不远,从侧面就能看到田振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