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落情的心里面,还装着过去的往事呢。当阮非桐听到了于落情这样说了以后,就更加的确定,在于落情的心里面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因为爱和恨是彼此交织在一起的,不会分家的,要是有多狠就是有多爱,有多爱,才会转化为多少的恨。

“我倒想听听看,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记恨我!”阮非桐将记恨两个字,咬的非常的重,就是一种暗示。

“你忘记了吧,当年,你是怎么将我拱手让给了别人,还有那个别人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于落情咬牙切齿,嘴唇泛着红光,让阮非桐看着着迷了。

于落情就像是一棵杂草一样,不管在那里,不管是怎么样的境遇下,都可以慢慢的适应,然后生存下去。

所以,自从当了阮非桐的小秘书以后,那么大的工作量,于落情也从来没有低头过。阮非桐让于落情做什么就做什么,于落情一开始觉得很疲惫,但是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每天在学校里面学习完,就到阮非桐的公司里面,帮助阮非桐处理这样那样的问题。

那天,于落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放学后,就去了阮非桐的公司里面。

于落情从来就是按部就班的人,不愿意开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我来了!”于落情进了公司,和从前一样,上楼,来到阮非桐的办公室里面,脱下了外套,先准备帮阮非桐打扫打扫办公室。

“先别忙了,你过来!”阮非桐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于落情十分讶异的抬起头,看到阮非桐睨着眼睛,朝自己招手。

阮非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乖乖地走到阮非桐的身边,“什么事情啊?”

“今天不用你在这里忙碌了,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带你去个晚会!”阮非桐平平淡淡的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阮非桐就是这么的厉害,和你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能力能够将你看穿,但是别人却看不穿阮非桐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什么的。

“晚会?”于落情依然是惊讶,阮非桐参加过那么多的晚会,从来都不缺乏女伴的,今天怎么找到了自己呢?

“是的,你不用惊讶,这个晚会,你非去不可!没有其他人,比你更适合了!”阮非桐一字一句的说,那么的笃定,嘴角带着笑,有点说不出来的残忍的意味。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是我?”于落情不解。

阮非桐从靠椅上站起身来,绕到于落情的身边,从她的背后将双手收拢,将她纤细的腰肢,收进怀里面,“因为,你不仅仅是我的舞伴,更加是我的筹码!”

阮非桐笑得格外的别有用心,心中荡漾开来,想象着今晚的精彩画面,就觉得好玩地不得了。

于落情的心里面,咯噔一响,完全不知道,阮非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阮非桐伸出一只手,在于落情光滑如蛋壳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不用你明白是什么什么意思,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前一脚,阮非桐还微笑着面对着面前这个惊呆了的小女人,后一脚,马上就严肃了起来,双手从于落情的腰肢上面抽出来,从桌子里取出来一个袋子,无情地往于落情的手边一丢,“这个是给你的,马上给我换上,等下我带你去做造型,速度要快点,我没时间在你身上耗着。”

于落情从桌子上面拿起来那个大红色的袋子,手颤抖地不行了,再也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绕过阮非桐,走进了衣帽间里面,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阮非桐原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手上的文件,听到于落情高跟鞋的声音,扬起了头。

果真,阮非桐的眼光没有看错。

这样的一件,短款小礼服,大胆儿流畅的设计,将于落情的好身材全部都勾勒了出来。乳白色给人一种,单纯又温婉的感觉,于落情的气质刚好符合了。

珍珠的耳珠,宝石的项链,正好让于落情显现的更加的高贵,像是一只白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胳膊还有长腿,让人不有自主的流连忘返啊。

于落情主义着,阮非桐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滋溜溜的转来转去,却迟迟不肯放过自己,于落情就一阵慌乱,手紧紧地拽着短裙的下摆,细密的丝线,那么小小的一团,起了褶皱了。

阮非桐终于不再直勾勾的看着于落情,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和文件,站了起来,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西服,徐徐地走到了于落情的身后。

“嗯,你真美!”阮非桐将嘴唇凑到于落情的耳边,低声说道。

于落情的耳朵,被阮非桐的气流触碰的地方,好像是火烧一样,烫极了。

于落情的背后,是整个镂空的,那儿才是最美丽的风景。

阮非桐在于落情的身后,不知道在做什么,那样的一件晚礼服,穿在于落情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可是,于落情又不敢转身,就那样耸着肩膀,不知道如何是好。

阮非桐突然将脑袋搁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不用害怕,我不会吧你怎么样的,不过,你的后背真是性感啊,我心爱的小天鹅!”

阮非桐用自己的手指,顺着于落情的后颈,自上而下,沿着裸露在外面的脊梁骨,一点点的摸下来,于落情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于落情还是不敢动一下。

当手指快要划破肌肤,从衣服里面滑进去的时候,阮非桐突然收手,在没有那样的一个调皮在于落情的背后,作怪,于落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阮非桐却想也不想,拉着于落情的手,就往外面走。

那一刻,当风,刮过于落情的脸颊,有些疼。

尽管是在夏天,敞篷车里面,于落情还是觉得风是冰凉冰凉的,就连寒冷的冬天也没有吹到如此冷的风。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吧。

因为心中忐忑,害怕,恐惧,所以,才还觉得寒冷。

此时此刻的于落情,多想要有人施舍自己一件衣服,能够挡住着寒风啊,多想能够有一杯热饮,捧在手心里,就会让自己安心,或者是一个坚实的肩膀和一句温暖的安慰也好啊。

但是,阮非桐看着于落情难受的样子,却丝毫无动于衷。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够对妹妹好一点呢。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为什么哥哥能够人心将自己的妹妹当做筹码,和别人做未知的交换呢?

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一直觉得自己是有选择的,能够选择帮助阮非桐,他想要做什么,只要是她能够做到的,就会做到,但是,直到这一刻,于落情才真的明白了道理。

这么多年,于落情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幻想着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就像是所有的哥哥对妹妹一样,那么关心。充满着爱。

只不过,自己的哥哥,和别人的哥哥有一些区别的,这个哥哥,和自己没有血缘,所以行为上,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在于落情的潜意识里面,完全知道,这一切都是,于落情自己杜撰出来,欺骗自己的话语,但是,她始终不想要从梦境里面逃脱出来,只是愿意被阮非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一次又一次的耍心机的。

很快,阮非桐就带着于落情,来到了目的地的。

这里是海边,虽然住在海边的城市,但是于落情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来过海边,因为,她就像是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从来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尽管,于落情无数次的想要到海边看看,走走,可是都没有机会,因为,阮非桐从来就不允许的。

海岸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船,这艘船和一般的客船是不一样的,装扮奢华,一眼看过去,好像什么都有,就像是一个在海上漂泊的家一样,只不过,没有人而已。

阮非桐没有对于落情介绍什么,拉着于落情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面,让后向船的方向,走过去,于落情就那样不知所措的跟着。

上船的时候,于落情的裙子很短的缘故,有些不方便,于落情害怕走光,所以走的很慢,将腿夹得紧紧的。

阮非桐走在前面,看着于落情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到底什么时候,于落情才能够不要这么假装矜持啊?

伸出手,一把将于落情拽了上去。

于落情只顾护着自己的裙子了,阮非桐的大掌,却覆上了于落情的大腿,冰凉冰凉的,十分难受的感觉。

阮非桐的手掌的热源,源源不断地传输到于落情的腿上,让于落情觉得舒服了一些,但是却很不好意思,只是护着裙子,刚才真是惊险,如果阮非桐的动作再大一些的话,她这裙子肯定是废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从船舱里面走出来,对方人也不是很多,一个男人,和阮非桐差不多的身高,穿着随意,夏威夷的花衬衣还有米色短裤,一副吊儿郎当,要去度假的样子。男人的身边,则站着几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护卫,可能是保护那个男人的吧。

男人走近了以后,在于落情和阮非桐的面前站定,缓缓地取下了眼镜,看了于落情一眼,“终于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在海风里面,很快就消散了,阮非桐甚至听不清楚回音。

阮非桐的回答就响起在耳边,“嗯,我还算准时吧,怎么样,你看看我今天的筹码,如何?”

男人这才转过头,端详了站在阮非桐身边的于落情,目光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再度转过去,”嗯,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东方西萌,你今天就要卖力咯,要是你赢了,她就是你的!”阮非桐够着唇角,对振振有词。

东方西萌听到阮非桐的话语,顿时笑开了花儿,握住阮非桐的手说,”好,一言为定啊,冲着她,我今天也要豁出去了!“

东方西萌正要领着于落情,阮非桐二人往里面走的时候,阮非桐突然开口,“慢着!”

东方西萌回过头,“还有什么事情?怎么,后悔了?”

“不不不!”阮非桐松开牵着于落情的手,笃定地说到,“我做事,从来不后悔,后悔的事情,我怎么会走?”

“那你到底什么事情?”东方西萌有些不解。

“你别紧张啊,跟我玩,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阮非桐看着东方西萌的反应,果真是很担心于落情,生怕阮非桐出尔反尔,这下自己的最爱,就要飞走咯!

“好好好,你倒是说呀,真是想急死我?”东方西萌也开玩笑起来,知道,于落情一定是有什么额外的条件要说。

“你要是真的赢了,我讲她拱手送给你,但是,这么好的礼物,你怎么也应该给我一点奖赏吧?”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绝对是不会吃亏的。

“好,那没问题,只要是我赢了,你把她给了我,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东方西萌着实很喜欢于落情,第一眼看到于落情,东方西萌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这个姑娘就像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多么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人。

都是爽快的人,于是就那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阮非桐捏着于落情的手,已经颤抖不已,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冰雪一样,跟在东方西萌的身后,走了进去。

第四十八章

进到了船里面,和船外面,有国之而无不及的样子,虽然没有外面明亮,但是于落情明显看得出来,烛光,红酒,玫瑰,音乐都是不足一提的,更重要的是,这里连一个板凳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到处都是各种美食,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于落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阮非桐变成一个东西一样的筹码,放在赌船上面,成为了一个交易品。

于落情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因为,于落情的头脑永远都比不上阮非桐的精明,还有那样一份冒险的精神,更加是于落情比拟的。

但是,最让于落情不能够理解的是,为什么,阮非桐会人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将自己交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连阮非桐是否愿意,都不询问一句的。

就这样,最简单的赌局,开始了。

礼仪小姐,将一副精心挑选的筛子,放在桌子正中间,一边是阮非桐,于落情就站姿阮非桐的身边,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的于落情,觉得脚真的好累好累,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对于阮非桐来说,现在的于落情就是一个东西而已,东西怎么可以喊累呢?

于是,于落情就只有这样憋着,苦苦的等待着结果。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还是单纯的觉得,阮非桐肯定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筹码,然后假装一下,逢场作戏罢了,到了最后,肯定是会将于落情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的。

也许,正式于落情如此的单纯,才无法想象,阮非桐到底是有多坏,根本就不会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的,对于阮非桐来说,于落情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算,因为,在于落情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到,阮非桐喜欢的任何地方。

司仪小姐,尖利的指甲,血红色的手指,将罩子整个握在手心,绝佳而熟练地手法,让彼此都看不太清楚,于落情这样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的小姑娘,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了,压根就不会想到这其中会有猫腻的。

筛子在罩子里面飞速地旋转着,碰撞着,敲打着,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加长了一样,终于,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