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疼!”于落情惊呼,随着针扎进去的一瞬间,眼泪就好不控制地飚了出来。

但是,男人却丝毫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心疼的将细针拔了出来,于落情的身体随着针的拔出,疯狂地颤抖着。

男人看着于落情疼痛难忍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将银针再次扎进去,并且整个的没入。

“啊--”女人的喊叫声震动天地,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听的到。谁会想到,风风光光的总裁,此刻却受着非人的待遇。

尖尖细细的针头,在于落情娇嫩地花蕾上,反反复复地贯穿,钻心地疼痛,到达四肢百骸,于落情好想晕过去,完完全全失去感觉就好了。

可是,邪恶的男人就是不让于落情如愿。他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痛苦狰狞的表情,才会满足,并且越玩越高兴,完全不想要停下来的样子。

于落情的嗓子已经喊地嘶哑,冷汗在全身肆意的流淌。疼痛,疲惫,依次碾过于落情柔嫩的身体,于落情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不再叫喊了,于落情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有人会来解救自己的。

既然如此,还挣扎个什么,于落情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平平地靠在交椅上面,空洞洞的眼神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疼痛感还是没有消失,但是,于落情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幻觉,牛牛可爱甜美的笑容出现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全身的疼痛好像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于落情的眼泪在不停地躺下来,但是嘴角却神奇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男人摄魂的眼神,捕捉到于落情的这个神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很舒服么?”男人不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迅速的适应,所以,男人总是想出各种各样折磨她的方法,想要将她彻彻底底的征服。

于落情压根不想理他,反正这样的折磨总是无穷无尽的,但是男人也是会累的,特别当自己表现的丝毫没有什么痛苦的时候,男人就会无趣的停下一切的虐待,然后扫兴地离开。

男人最见不得,于落情这样冷冰冰,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于落情的脸上。

于落情被绑在椅子上面,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逃开。脑袋被甩到椅子的后背上,砸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于落情想,是不是总有一天,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呢?

尽管是这样,于落情也不想理他,懒得说一个字。

男人果真,觉得无趣了。转到椅子背后,将帮着于落情双手的皮带扯下来,系在腰上,看都懒得看于落情一眼,狠狠地砸了门就出去了。

于落情终于彻底地放松下来,缓缓地收回双手,轻轻捧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细针尽管在胸口上来回地扎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是却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一些细小的洞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于落情苦涩地笑了,很多时候,于落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不容易从一个深渊里面逃出来,却迫不及待地掉进了另外一个深渊。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为了报仇,所以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自由,迅速地投奔了另外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难道,于落情就没有资格,获得自由么?

伤口处火辣辣地疼痛,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想得出来。虽然他就像是恶魔一样的存在,但是,于落情很多时候都有些看不起他,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幼稚。

难道不是么?现在,连牛牛的醋都要吃了。

但是,于落情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吃醋,又没有爱,不是么?

即使浑身伤口疼的要命,但是于落情还是打起精神来,将衣服一件件地传回来,扣子一颗一颗紧紧地扣好,不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于落情都要坚持下去,仇一定要报。即使是同归于尽,于落情也愿意。

如此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呢,于落情整理好自己,但是难免有些痕迹,是善于捕风捉影的人可以发掘的。

所以,于落情想都不想,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从车库里面取出了车子,赶回了家里面。

时间也不早了,刚才把牛牛交给成嫂的时候,牛牛是睡着了的。如果牛牛醒过来,看不到妈妈的话,一定会到处找妈妈的。

牛牛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在于落情的心里头,布满了阳光,不管遭遇了怎样的黑暗,只要想着亲爱的牛牛在远方等待着自己,于落情就可以发挥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能力,再远都可以来到牛牛的身边。

回到家里的时候,静悄悄的,于落情知道牛牛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小心翼翼的进门,没有弄很大的声音。

趁着牛牛还没有醒过来,不会到处找妈妈的空当,于落情迅速地钻进了自己卧室的浴缸里面。

虽然,于落情已经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是有多么的残破,但是于落情的洁癖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每次遭遇那个狠毒的男人的毒手以后,都会在浴缸里面,泡上很久,好像只有那样,于落情才会觉得好过一些。

于落情一件件地将自己被扯得稀烂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

修长的腿,埋进了温暖的水里面,于落情在水里面撒了一些玫瑰花瓣。虽然,于落情的日子过得并不是自由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于落情小时候养起来的一些习惯。

于落情是特别的爱花,养父又总是宠着自己,吩咐佣人在于落情的房间里啊准备了满满的花朵,就算是洗澡,也要很多很多的花瓣。

把自己整个沉浸水里面,温热的水淌过于落情胸口的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痛迅速地冲进了于落情的四肢百骸,将于落情的思绪打断。

原来,一旦你进入了深渊,就不会有自由了。

一直陪在牛牛的身边,把牛牛抱在怀里面,于落情和牛牛,就像是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一样,于落情半躺在牛牛的小床上,牛牛粘着于落情,阿狸的床单盖在身上,使劲地卖着萌。

“牛牛,妈妈今天要跟你讲的呢,是三只小猪的故事,从前,有三只小猪--”于落情柔着声音,淡淡地讲,于落情知道,牛牛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而且只听于落情讲的故事。

“还有一个猪妈妈--”牛牛很快就接了下去。

于落情没想到,牛牛可以接的这么好,恍然大悟,“牛牛,妈妈是不是跟你讲过这个故事,那咱换一个吧?”

“不要,就听着,牛牛喜欢三只小猪,牛牛更喜欢猪妈妈。牛牛就是小猪,妈妈就是猪妈妈,哈哈,妈妈是猪妈妈!”牛牛爬到于落情的身上,伸出柔嫩的小手,点了点于落情的鼻尖,迅速变成了猪妈妈的样子。

“哈哈,牛牛你真坏啊,你要是想当小猪,妈妈可不想当猪妈妈呢!”于落情笑得好开心,牛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是不是小男孩,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变得调皮呢?

“为什么?猪妈妈,你就是猪妈妈。我心里的猪妈妈,就是你这个样子的!”牛牛很不满,小嘴嘟的高高的。

于落情也学着牛牛嘟着嘴巴,“我才不要当猪妈妈。猪妈妈多丑呀,你妈妈我多好看呀,难道牛牛没有发现么?”

牛牛将双手插在胸前,“我才不要妈妈那么漂亮呢!妈妈太漂亮了,就会有人抢走了,这样妈妈就不爱牛牛了。我就要妈妈当猪妈妈,这样就没有人抢了,妈妈永远都只爱我一个人呢!”

“哈哈--”牛牛本来就是个小孩子,这样一说就更可爱了,“那好,那妈妈就当猪妈妈,妈妈永远都只是牛牛的猪妈妈。可是,宝贝,你怎么知道漂亮妈妈就要被人抢走了呢?”

于落情这样一问,牛牛的兴致就起来了,转到于落情的那边,将于落情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妈妈,你是不知道啦,我们幼儿园里面,有好几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分开了,好像都是妈妈太漂亮了,被别人抢走了,去别人家里当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了。”

“是么?”于落情讶异,不管自己如何保护着牛牛,但是总有些不好的事情在牛牛的身边发生,是于落情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以杜绝的。

“就是就是的,我的同桌,红红呀,她就好可怜的。红红的妈妈很漂亮,只比妈妈差一点,但是她妈妈就被人抢走了,现在红红只有一个爸爸,爸爸对她不好,总是打她。红红也没有妈妈护着,太可怜了!”牛牛手舞足蹈的,说的十分的生动。

于落情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牛牛,妈妈答应你,永远不会跟红红的妈妈一样,被别人抢走,好不好?妈妈只要你,牛牛!”

听了于落情这样说,牛牛还是不满足,“妈妈,不许骗牛牛哟!”牛牛伸出了小拇指,去勾于落情的小拇指,“妈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

于落情赶紧伸出小拇指,妈妈长长的小拇指勾着牛牛短短嫩嫩的小拇指,“来,妈妈和牛牛拉钩,一百年不许变哦!”

只有于落情这样讲,牛牛才舍得安心了,在于落情的身边,乖乖地睡了。

哄孩子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于落情倒是乐在其中,牛牛就是一个天使,让身处炼狱的于落情,就像是活在天堂里面一样。

从牛牛的小床上面轻轻地下来,再帮牛牛把被子盖好了,又在牛牛的小下巴上面轻轻地掖了掖背角,才放心的关上了小夜灯,悄悄地离开了。

一出牛牛的小房间,于落情赶紧和手下联系,今天真是混乱,那边的收购行动刚刚开始,却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于落情这次是豁出去了,计划一定要成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怎么样,阮非桐那边,有什么行动?”

“阮非桐不愧是老手,一点都没有慌乱,阮非桐一边在调查我们公司的背景还有来历,一边在集资,我觉得他挺有把握的,不像是东方西萌,已经彻底地乱了阵脚。”对方男声十分沉稳的说。

“好,我就知道他会调查的。不要紧,按照我们原先计划的,把预先准备好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尽量压制银行,不要给他集资的机会!”于落情十分淡定,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看着落地窗外面的风景,漆黑的一片,景观灯放着光芒,就像是于落情的心一样,深深地,没有下线。

“知道了,我会按照老板说的做,您放心好了!”

于落情的嘴角,向上拉扯了一下,“嗯,你做事我放心,这次事情顺利成了以后,我会放你一个大假。我知道你有结婚的打算,干的好的话,老板帮你举办一场轰动的婚礼!”

“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挂了电话,于落情随着墙壁坐下,斜靠着落地窗下面的橱窗,“阮非桐,这一次,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师生不如此的机会。真的好想看看,当你知道我没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还有,当你知道毁掉你公司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城市的另外一边,阮非桐有些颓废,回到那个家的时候,连灯都没有打开,公司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阮非桐的公司,从爸爸那里接收过来,阮非桐记事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人敢在他们家的企业上面开刀,谁不知道,他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物,根本就惹不起。

虽然偶而有些不知好歹的小公司,和阮非桐的集团对着干的时候,阮非桐也是很不屑的,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把对方整地几百年也翻不起身来。

但是这一次,阮非桐很快就发现,对方并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小公司,虽然这个新兴的集团并没有听过,甚至连对方高层,也就是于落情的敌人是谁都没有一点讯息。但是,阮非桐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对阮非桐家公司也是了如指掌的。

阮非桐并不是害怕,只是很好奇,那样的对手,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将阮非桐的心都猜得准准的,连阮非桐的作风,甚至是个人爱好都弄得清清楚楚的,以至于,在第一次突如其来的收购会上,将阮非桐的一群人,都一一击败了。

坏事总是接连不断的发生,就在公司出现了如此大的危机的时候,阮非桐的父亲,又病发了。

虽然老年人,身体原本就不如年轻的时候,时不时的生个病,住个院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阮非桐,却异常地担心自己的父亲。

虽然,阮非桐从来就不是那种善于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的人。就连,阮非桐的父亲自己,也不知道阮非桐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所有人,包括阮非桐的亲人,都清楚地知道,阮非桐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到了一定的境界,也不可能将阮非桐家的事业发展的如此的好。

阮非桐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连环的阴谋,就连自己的父亲,恰巧在这个时候心脏病发作,整个人从原本健康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衰老,阮非桐都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阮非桐突然就想到那样的一个人。

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开车来到了这个,和于落情一起共同住的房间。

那年的大火,这间房子,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于落情消失不见了。

阮非桐不是没有找过,可就是找不到。阮非桐很难接受,于落情就那样葬身火海的事实,但是,不相信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时期,是阮非桐这辈子最艰难的时期。

在那之前,那个女人,从小和自己在一个房子里面成长,阮非桐对于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阮非桐总是告诫自己,那个小女孩只是自己的妹妹,是爸爸的养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于落情很小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阮非桐每每看到她,就会异常的兴奋,男人的征服欲完全被她激发了。

直到后来,于落情一天天的长大,阮非桐对于于落情的那份心,也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修建了这样的一个牢笼,将于落情紧紧地禁锢在这个牢笼里面。

谁都不知道,于落情在这个牢笼里面过着怎样的生活,阮非桐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将一个花一般的少女,在黑暗的囚笼里面,一次次地撕裂了。

大火毁掉了这个房子,阮非桐又花了巨资将这个房子,原封不动地重建起来。

阮非桐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件屋子就这样尘封着,没有任何人来。今天,阮非桐却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