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任风行不再多说。

“任大哥,你曾说过,你不需要随从,所以不许我跟随;可是现在,你却带着焰珂,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朱芸生不平又心痛,为什么她的痴心,比不上一个才出现不到几天的女人?

“她的事与你无关。”任风行盯着她眼中别有深意的光采。“别打她的主意。”

朱芸生一怔。

“这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为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焰珂。”她自嘲的笑,既不甘也不愿。“你居然这么保护她?!”

任风行面色一沉。“记住我的话,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

“好,我会记住。”朱芸生站了起来,脸上不再有笑容。“任大哥,也请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她深吸口气,一转身,毅然离开了疾风谷,她得不到的,焰珂也休想得到!

焰珂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当然,任风行与朱芸生在外头的对话,她也听见了。

她不好奇那个朱芸生与任风行之间的关系,只是疑惑,为什么一个有情,另一个却冷情的可以?

房外恢复一片宁静,她走了吗?

焰珂翻身下了床,走出内室的房门,看见他一个人望向窗外,旁边是她铺好被的椅子。

“睡不着?”他没回头。

“嗯。”焰珂走到他旁边,抢先说道:“不可以用你的武功欺负我,人家是真的睡不着。”

她暗示他不可以点她的昏穴,否则她会生气哦。

任风行轻笑着转回头。

“你会怕吗?”

“怕什么?”她看着他的脸,第一次发觉,原来他长得也挺好看的;孤傲的神情里有种潇洒、却更接近放恣的气质。

“怕我用武功来对付你,”

焰珂认真的瞧了他好半晌。“你不会。”

“哦?”

“你这么自负,才不屑做那种以强欺弱的事;我的武功输给你已经是事实,如果你要对付我,不会等到现在·”想吓她?她才不是那种只会呆呆被吓而不会反应的笨蛋。

“这么确定?”他的神情是难测的。

她看了他故作深沉的神情,灵活的眼神一转,忽然抱住他一只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得紧紧的。

“这样,你就不能欺负我了。”她笑嘻嘻的。

“我还有另一只手。”他提醒。

“我抱住你这只手,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就硬抱着你的手不放,反正我要是睡着,你这只手也得陪我。”她很孩子气、又笑的贼贼的说道。他想吓她,她才不会每次都乖乖的被吓。

“如果,是另一种欺负呢?”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托起她下颔。

“哪一种?”她被动的抬起头,满眼不解;欺负还有分种类的吗?

他低下头,毫无预警的轻啄住她细嫩的唇瓣,却看见她眼里装进更多的不解;他轻轻的放开。

“这叫欺负?”她轻轻的反问,因为他的脸靠她好近,让她觉得只要用力喘气,就会呼到他的脸。

“嗯……勉强算。”他忽然低沉的笑了出来。

“是吗?”她更不解了,皱着眉很用力的想,像是这个问题很严重。

“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被她紧抱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脱开,悄悄环住她细腰,搂她贴向自己。

这次他不是轻啄就算了,而是将她绛红的唇全然占据,他的唇细细摩挲着她的,而后分开了她双唇,灼热的入侵至她唇内,在碰触到她不知所措的舌瓣后,立刻以卓昂之姿悍然的纠缠住,不许她逃开。

一开始,焰珂很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而他也没对她多做什么,她以为就那样了;可是后来他却侵略到她的唇里,她不明白这就叫吻,可是他愈来愈狂野的挑动,却让她的身体莫名的开始热起来。

“唔……”她难受的低吟,喘不过气,

“难受吗?”他稍稍放松,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引得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唇边扬起笑。

“嗯。”她微蹙着眉点点头,感觉到唇上传来的细微刺疼感。

“抱住我。”他拉着她的双手,环至他身后。

“做什么?”她的气息紊乱,不明白他现在的举动;可是却不由自主的依着他的话做,脸颊靠在他肩窝里偎着、闭上双眼。

他不再继续方才的事,只是环抱着她,让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感觉到她的气息渐渐回复平稳。

“你很聪明、也很大胆,却太过单纯。”他道,轻柔的声音像抹叹息飘进她耳里。

她张开眼,这是疑惑。

“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说?

他冷淡的表情没有了、足以魅惑人的轻笑也没了,注视着她的眼瞳里闪动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光芒。

“觉得好点了吗?”他问。

“嗯。”她点点头。呼吸顺了,身体也不再发热的令人难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懂的。”他只是抱着她,不再多说。

她不懂,她的身体却会自然反应。

**是人天生就有,一旦启发了就再也回不了原来的纯真。他既想教会她,却又矛盾的不希望她懂。

面对她,他也开始懂得心软了吗?

奇怪,为什么昨天话讲一讲,他……亲了她,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就睡着了;一早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有自己走回房吗?

“专心点。”他提醒的声音蓦然传进耳里,让她连忙收回飘远的思绪,注意足下的提点。

一早用过膳后,他就带着她到崖壁旁,实现他的诺言--教她轻功,让她能在疾风谷里来去自如。

焰珂提气纵掠,悟性极高的很快掌握住要诀,然后在疾风谷的峭岩上下自如,悠然来去。

“呼。”红色身影如一抹飘在空中的虹彩,倏忽降在平坦的谷面;她笑意盈然的看着他,“我学的怎么样?”

他点点头,没想到她对武功的领悟力这么高。

“怎么样嘛!”他不说话,她上前拉住他,不许他走开。

“很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举步沿着峭壁的山沿走。

“太好了。”她开心的笑了。

从小到大,每次她练会一种武功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轻功虽然算不上什么对敌的绝技,可是能够在几乎光滑、不见石突可踏的峭壁上来去自如,她依然觉得自己有进步。

“你那么喜欢习武?”他注意到,每次在谈武功时,她的神情总会发出一种迷人的光采,让人难以忽视。

“对呀。”她大大的点头。

“学会高强的武功,对你有什么作用?”

“没什么作用啊,只是一种兴趣。”她轻快地道:“如果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专注一件事,那么我最想专注的便是武学,我的武功能不能练到绝顶、或者什么天下无敌之类的,并不是我学武的目的;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断的学习,每天都进步一些,那我就很开心了。”

如果说一定要达到某种程度才能让人开心,那么她对自己的要求便是,永不停止学习武艺。

“除了武学,在你生命里已没有其他事物了吗?”看着她脸上飞扬的神采,他深思地问道。

“当然有啊,就是流云宫里的一切。”

他眼神一沉,又是流云宫。

焰珂没察觉到他微变的神色,却想到另一件事;她实在很想不问,可是她又很好奇。

“昨天那个姑娘……走了?”

“大概吧。”旁人向来不是他所关注的焦点。

见他没有不悦的表情,她又放心大胆的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认定你?还有,她好像很了解你?”

“是吗?”他反应淡漠。

“不然,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认识的?”焰珂换了个方式问。

“为什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