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过,对吗?”拉她不动,他搂着不情愿的她继续走。

她低着头无回答。

“云儿,你该了解我的,你的冷漠不会吓走我,也不会让我答应放你走。”他很明白她想什么。

“我不是云儿!”她愠怒地说。

“知道我为什么叫东方情吗?”他不和她争辩,站在南山顶侧边的悬崖,任山顶的风呼啸吹过,他只专注地望着她。

她防备地回望着他,心里有一点点不好的预感。

“叶墨砚,字——东方。”他缓缓地道。“叶家位中土之东,而叶墨砚,一生只守一段情。”

她一震。

“云水心,永远是叶墨砚唯一认定的妻子。她生,是他妻;她亡,是他守住的魂;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叶墨砚都会爱她,只因为她是云水心。”

她唇瓣微微颤抖,微垂的眼眶逐渐泛红。

他放开她,更靠近崖边,任风吹过衣袖,青袍人影仿佛要随风飘走。

她惶然地抬眼,注视着他的身影。

“十年前,叶墨砚从这里掉下去,叶墨砚可以死,但不会忘记云水心。”他的语调平静的令她害怕,他想做什么7

“十年来,叶墨砚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的妻子,名字可以改,但是记忆不会消失,太过深爱,就永远不会忘、不懂得死心。”

一阵心酸哽住喉,泪水盈在眼底,她紧咬住唇,心揪得好紧好紧,满满是不安。

“没有她的死讯、没有她的消息,叶墨砚就认定她还活着;东方情找遍大江南北,再失望、再灰心,都不放弃。”他终于回过头,迎上她泪光盈盈的眼。“云儿,你知道那种思念的感觉吗?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是不是还活着,日日夜夜祈求上天会可怜自己一片痴心,让他与心爱的人能再度重逢?”

那种感觉有多绝望,又宁愿抱着一丝丝希望,死都不放,她明白吗?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她也每天这么对上天祈求,直到那天遇到他、逃开他,她每天在见与不见他之间徘徊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年来,它是我唯一的慰藉。”他从怀里抽出那只穿着新娘服的女娃娃。 “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我的新娘。”

“别说了……”她捂住唇,喃喃摇头。

“我日日夜夜想念她,却没有想到,在两个人终于相见的时候,她会不认我。”他咬牙转开身,“如果云儿已经不再爱我,那么留着这个娃娃又有什么意义?”他闭上眼,把手上的娃娃狠狠往悬崖下一丢!

“不要!”她大叫着冲向前,追着娃娃就跳下去。

“云儿!”

意随身动,他紧跟着往下跃,在搂住她纤腰后,身形转动,足下连点崖壁好几次,另一手拔出腰间佩带的短刀,他手臂一振,短力变长刀,刺入崖壁,再加上一脚踩在较凸出的崖壁岩石上,这才稳住两人下坠的身子。

“我的娃娃。”她抓住了,搂在胸前,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跌的粉身碎骨,只是不要失去这只女娃娃。

“云儿。”他低唤,动容地望着她的神情。